上一条里面可是务必让他熄灭蜡烛的啊!
古时候一天是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等于现代计时中的两个时辰,亥时指的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
在这个时代背景,以及身处的环境当中,算得上是深夜。
这个时间点,巡逻的护院家丁,怎么都不可能去接近一间已经熄了灯,黑漆漆的屋子。
他们真有这么敬业?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去检查吗?
那一窝野猫,是不是让他尽可能打死的三只黑猫?
暂时将疑问埋在心底,苏山看向了纸上最后记录的一段文字。
【小姐特别喜欢玫瑰花,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在出嫁那天,给小姐送上一束最鲜艳的玫瑰花花束,这是作为一名花匠存在的意义。小姐开心的话,大家也就开心,殷管家也就开心。】
凝视存在的意义五个字凝视了许久,苏山明白这是关键。
按照字面意义来看,他这个花匠,必须在小姐言秀出嫁那天,送上一束玫瑰花花束,否则所有人都会不开心,包括掌管生杀大权的殷管家。
不开心的结果,显而易见。
留下纸条的那名花匠,大概因为没能送上鲜艳的玫瑰花花束,所以才有后来的他来到这里。
“等等。”苏山感觉到了自身想法的矛盾之处。
“言秀出嫁那天?”
言秀明显还没有出嫁!那天还没有到!
既然如此,先前的那名花匠,又是因为什么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还是干脆,那名花匠的消失,是因为他在纸上记录的这些文字中的内容…
他是违反?还是严格遵循上面所记录下的这些内容?
不管违反,还是遵循,当苏山来到这里,拿到了这张纸,都说明一件事情。
“混杂着谎言是吗?”苏山将纸张对折成小方块,贴身放好。
人总是容易被明面上的规则束缚住,思维,行动很难超脱于规则之外。
纸张上面的内容,充其量仅可作为参考。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每个人于这天地,不过是再微小不过的组成部分。
由此每个人仰望的天空不同,看到的风景各异。
屋子原先的主人留下纸张,也许是为了留下些什么,也许是为了给后来者提供帮助。但现在只余纸张不见人,已经说明了结果。
何况,你又要如何确认,留下纸张的一定就是人呢?
保持对一切合理的质疑,才是去看待这个世界,以及周遭事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