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族中的适龄女子,你可以选一个,留下你的血脉,我就放你们走。”蝶兰说着,仍是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桑晚。
这是她想了一天想出来的最优解,既留住了桑晚的血脉,又不会跟道盟撕破脸。
毕竟这你情我愿,男婚女嫁的事,道盟也不好插手。
何况,这事成了,无论蛊女还是桑晚都不吃亏,蛊女将会拥有先天灵血的精纯血脉,而桑晚,孩子又用不着他养。
不过那孩子,大抵会凄惨些。
但是这不重要。
蝶兰看着这些自愿过来的姐妹们,又看看桑晚,索性往外走了些。
她不大懂外头的规矩,但在她们蛊族,没有很明确的男女观念。
甚至,由于蛊族人更信奉母族血脉传承的原因,女子更为尊贵些。
蛊族女子拥有的蛊族血脉,与女子更为亲和万物的天性,无一不助力蛊女掌握更强大的蛊术。
一个拥有先天灵血的孩子,不过是助力她们练就万蛊之王的引子罢了。
蝶兰本以为,以疆外男子的劣根性,要留住桑晚的血脉是很简单的事。
毕竟她们蛊族女子貌美是出了名的,温香软玉近在咫尺,任君采撷,谁会不心动呢。
可意外的是,在蛊族女子的魔掌伸向他时,桑晚跑出来了。
他捂着凌乱的衣襟,满目惊恐道:“不行不行,你们休想觊觎我的童男之身!”
说着,他猛地看向一旁身为罪魁祸首却好似事不关己的蝶兰,扬声道:“还有你……你!你别想打我主意我告诉你!”
“哦?”蝶兰闻言,缓缓抬眸,她指尖轻压唇瓣,腕上连环的银镯滑下。
眼见她身着一袭蛊女服饰,红唇轻启,雪肤玉貌,那模样,完美的将清纯与邪肆两种气息杂糅。
“我,怎么了?”随着蝶兰话音落下,桑晚明显呆滞一瞬。
她知道的,她当然知道,她是这南疆十八寨最美的姑娘,也将是最强的蛊女。
“你……”桑晚说着,眼神愈发坚定,“你也休想达成目的!”
蝶兰听他这么说,倒也不气,她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边,步履如兰,道:“不喜欢她们,是想要我吗?”
蝶兰想,疆外人真贪心。
她不太喜欢孩子,但如果是她炼蛊的引子,她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哪知,桑晚没有半点被她戳穿心事的恼怒,而是义正辞严道:“你也休想碰我,我告诉你,我桑晚就是死在这儿,也绝不可能碰你们任何人一下。”
蝶兰闻言,唇畔讽刺的笑意微僵,她抬眸看向桑晚,道:“疆外人,如果你是怕留下后患,大可不必担心。”
“我可以向蛊神起誓,这孩子一旦生下来,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也永生不会踏出南疆半步。”
“他不会干扰到你未来的生活,他只会是我们蛊族的孩子。”
桑晚听完,仍是摇了摇头,他看向蝶兰,神色认真了许多,“不是这个,也不是别的原因。”
“我已经有心悦之人了,也不会接受这么荒唐的事。”
“何况,我族中人,生来就是要一世一双人的。”
他家中,家规严明,家中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
若已有认定之人,还行不忠之事,那是不论男女,通通要逐出家门,剔出族谱的。
先不说桑晚这人执拗,认定了一个人,就只能是她。
就说,家族是他的荣耀,他也绝无可能让家族蒙羞。
“总之,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跟你们任何人生儿育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