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岳母跟书桐都属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类型,难听的话他也不爱说。
两人之间毕竟还有个孩子,要是能好好交流,尽量别把脸面扯碎了。
要是不能好好交流,那就干脆少说两句得了。
钱书桐被前夫的态度惹毛了,上手将摊子上的东西扬了一地。
金城的太阳穴狠狠乱跳了两下。
晚上六点,金城的姥爷带着金丽红登了钱书桐姥爷的家。
姥爷详细看了看那脚趾,伸手按了按。
老钱头失声叫了出来。
“爸,你怎么了?”钱母见对方这样用力按,心中特别不爽。
难怪是赤脚大夫,看病怎么毛毛躁躁的?
“里面应该是化脓了,有些腐烂的肉得清理干净。”丽红姥爷说。
说着话去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盒子。
“看着点。”姥爷叫丽红认真看。
家里这么多孩子,他就喜欢金丽红!
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学医的,这个孩子也是学医的,且这个孩子比他还要优秀。
清理腐烂的肉这个过程并不容易,清理不好还会二次复发,而且糖尿病人的这种毛病,到了最后都不好治。
姥爷认认真真清理里面,嘴上说着:“你看这里头都这样了,还怪不能走路。”
能走路那就怪了!
“那……怎么办啊?”钱书桐姥姥一脸焦急。
“清呗还能怎么办。”老陈头一脸镇定自若。
见过比这难处理一千倍的场面,这些就是小儿科!
用自己弄的药布贴上去,用手使劲按了按。
“我爸这头上都是汗,等等再弄吧。”钱母看着自己父亲实在太难受了,想要喊停。
治病也得有个中场休息时间的吧。
老陈头就在钱母说话的功夫,直接一个用力,用力将药布扯了起来。
“嗷……”
老钱头嗷叫了一声。
声音震天响。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治了,不用你弄了!”钱母彻底翻脸。
得疼成什么样才会喊这么大声儿啊?
老陈头懒得去理外孙的前丈母娘,对老钱头说着:“这肉不清理干净根本不行,疼肯定会疼但也不会疼成你叫的这样儿。”
这就是不能吃疼而已!
老钱头:“……”
主要就是没做好准备,加上有点害怕。
“这伤口得天天消毒啊,让家里人来做。”
“老哥,真是麻烦你了,我这脚去医院折腾了多少回,人家也治不好后来也不愿意给我治……”老钱头道谢。
人家这么大的岁数,早就不给人看病了,不是前亲家的关系,根本不能管这种破事。
“随手的事。”
老钱头叹气:“书桐这孩子,没有福分啊,金城多好的孩子,结果她非要折腾闹离婚。”
知道这事以后他跟老伴也说了女儿多少次了。
可听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瞧不上金城户口,瞧不上金城工作。
老两口一寻思,得,也甭劝了,劝不动!
看都没看上,怎么可能过到一起去。
离虽然离了,还是欠人家一句道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