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什么?好好说话。”
“回娘娘的话,奴才觉得贵妃的病没有那么厉害,至少没有到不能出门的地步。”
“哦,那这事有意思了,江福海去太医院把温实初请来,就说本宫要他来请平安脉。”
等温实初的这段时间,皇后一直在心里犯嘀咕,她总有种不认识华妃的感觉了。
她开始一件件回想最近的年世兰身上发生的事。把福子送去皇上那里,为曹贵人请封嫔位,生了一场重病,皇上封她为贵妃,替哥哥养心殿外请罪,被封为宜宁贵妃。短短两个月不知不觉就成了贵妃,还是两个字的贵妃。无子嗣就有如此盛宠,何其恐怖!
从前的年世兰是多么简单的一个人啊,像一汪清澈的池水,一眼就能望到底。现在的年世兰就像宽广的大海,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内里却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对手。皇后不禁打了个寒噤,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恐慌。年世兰重病后,她一直沉浸在夺回权柄的喜悦里,不知不觉,年世兰竟然成长地比从前更有威慑力。
皇后细细分析这几件事,昏迷封贵妃,说明皇上真心喜爱她,这倒是一早就知道的。她素日嚣张跋扈无非就是仗着皇上的喜爱。脱簪请罪很值得回味,这么高明的计谋她可想不出来,能有这个脑子的只有曹琴默了。是了!年世兰提拔了曹琴默,曹琴默肯定巴结她,给她出主意。
可是年世兰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提拔曹琴默呢,明面上说的是在新人面前长脸。不管别人怎么想,皇后可不信这个理由。从前年世兰压制曹琴默压得多很啊。
还有福子,皇后最难以理解的是,年世兰竟然福子送给皇上,她明明比自己还善妒。怎么会?皇后想到一种可能性,瞬间睁大了眼睛。难道皇上已经告诉年世兰,福子的手酷似姐姐了吗?
皇后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了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的笑容。怪不得年世兰只冲进钟粹宫把福子打了一顿,便不再招惹福子。怪不得前阵子她偷摸打听姐姐的事。怪不得突然提拔曹琴默,原来不仅是感受到了来自新人的压力,更是体验到了纯元力量的可怕,急需忠实的帮手。是了是了,江城曾经说过,她血崩昏迷是忧思过甚伤心过度的缘故。看来封贵妃也不过是皇上对她的弥补,对年羹尧的安抚罢了。
通了,一切都解释通了。皇后又自信起来了,这种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可真好。剪秋看着自己的主子,一会紧皱着眉头,一会儿瞪大眼睛恍然大悟,一会愁眉苦脸,一会笑的意味深长。她心里满是疑惑,有心想问问,又不敢冒然开口惹怒主子。
“娘娘,温大人来了。”这一会的功夫江福海便把温实初请来了。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安排。”
“温大人倒是乖觉,本宫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