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刘备还请自己麾下的士卒一起吃饭?
下一刻,张与淡淡道:
“闻左贤王至此,主公特设宴于此,左贤王也可令下属入宴。”
闻言,呼厨泉有些怀疑。
他觉得张与狡诈,因而笃定这饭菜里有鬼。
所以他手中长剑一挑,直接将一张几案打翻,案上的酒壶和果子立刻摔落在地。
见壶中流出的确实是酒,而果子也颇为新鲜,呼厨泉觉得更奇怪了:
“你们不是下毒了吧?”
说完,呼厨泉一个眼神,身边一小卒上前拿刀随便哗啦了两张几案,随后拿起一果子,轻咬了一口,再有吐出来,最后向呼厨泉摇头。
见状,张与嗤笑一声,使出了激将法:
“高台上只有我主公一人!
若是左贤王怕了我主公,自可将亲卫全部带上去,不必出言污蔑!
我主公想杀你,拔剑可比下毒快多了。”
但是看着呼厨泉紧张兮兮地让人检查酒菜,张与还是放心了:
障眼法而已,竟然还真上当了?!
匈奴就是匈奴,没有进化完全!
“检查好了吗?若是左贤王不放心,将匈奴突骑留在外面便可!”张与冷眼看着呼厨泉忙活,也不耐烦了。
“谅你们也不敢!”呼厨泉冷哼一声,随后驭马前往刘备所在之处。
他手下的匈奴突骑也全都下马入宴了。
张与见状,给典韦使了个眼色,随后张与跟着呼厨泉上了高台,典韦则是转身离开了。
高台上,刘备见呼厨泉过来,动都没动,指了指对面的坐席:
“左贤王请!”
这高台是刚用木头砌出来的,高一丈,长宽足有十丈。
中间放着一个一丈长宽的大几案,插着一面大旗,旗帜正迎风招展。
张与上来后,就直接坐到了刘备身侧,手不经意的绕过腰间的七星宝刀,目光也暗暗扫向四周。
而呼厨泉直接盘腿坐在了刘备对面,眼皮抬了抬,没好气道: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
话落,丘林氏见张与坐下,就也跟着入了席。
两人身后,十多个戎装匈奴兵,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刘备等人。
虽然己方只有两人,但刘备依旧不动如山,淡定地跟呼厨泉对话:
“好说!
刚听小卒来报,说左贤王在营门口扬言,匈奴不再是大汉的附庸了,是这样吗?”
呼厨泉耐心耗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开口道:
“原本就不是!
你让本王来,就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早知道来这里都是打口水仗,自己就不来了!
真是麻烦!
呼厨泉随手拿起身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撇撇嘴:
连酒都淡的跟水一样!
无趣!
“不是就最好!”
刘备闻言一笑,双目直视呼厨泉,开口掷地有声:
“备今日就是来下战书的!
既然南匈奴不再是我大汉的臣属,那就不该踩在我大汉的土地上。
今日单于不在,那就劳烦左贤王带话回去:三日内,退兵至边境。
不然,备愿亲自领兵,效仿冠军侯,登临瀚海,于祁连山举行祭天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