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拿出老一套说辞,想继续拿捏韩馥:
“韩州牧,你可别忘了,你是谁家门生,是谁举荐你踏上了仕途!”
其实。
几日前。
袁绍一听说韩馥和孔融突然带兵到了前线,就心有警惕。
后来又听说刘备的军师率军到了这里,瞬间就觉得不妙。
他唯恐韩馥跟刘备走近了,给自己夺取冀州带来阻力,所以也匆匆带着大军往这里赶。
而昨夜,烧红了一片天空的大火,更让他觉得事情超出了控制。
因此,今日一大早就赶了过来 。
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准了。
张与素来巧言善辩,也不知道怎么把孔融和韩馥都忽悠上了贼船!
韩馥闻言,呐呐不说话了,求救的眼神直往张与身上扫。
毕竟。
袁绍的话真的是掐住了韩馥的命脉。
他是袁氏门生,袁氏对他有恩是事实。
若是他反过来攻击袁氏,定然会被口诛笔伐,还会得罪大汉无数官吏。
张与给了韩馥一个安心的眼神,缓缓起了身。
只见他直视袁绍,不急不缓道:
“让韩州牧踏上仕途的,是朝廷,是天子,难道袁太守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见张与接茬,袁绍脸色又不好看了。
一旁的郭图见此,眼珠子一转,立刻往前迈了一步,指着张与就是一顿训斥:
“我主公与韩州牧交谈,你乱插什么嘴?!”
随后,郭图眼中,一丝嫉恨转瞬即逝:
“再说了,你不过区区幕僚,竟敢坐在上首?谁给你的胆子!”
其实。
在这世道,出身寒微,没有家族撑腰的幕僚,说白了,就是仰仗着主公生存。
说句不好听的。
在不少上位者眼中,幕僚,也就比家奴强点罢了!
见有人指着张与鼻子骂,陈到和典韦立马就站了起来,手直接摸到了武器上,周身杀意弥漫。
但让张与没想到的是,最先发怒的竟然是关羽。
只见关羽一巴掌把身前的几案拍翻,丹凤眼一睁,锐利又充满了压迫感的目光,逼得郭图一哆嗦,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张与见此,眉头一挑,心里的火气突然就消失了。
他打量了郭图几眼,又结合麋家的情报,猜出了郭图的身份。
随后,张与笑吟吟地开口,抛出了惊雷:
“我有天子密诏,奉命统领大军来此,我当然有资格坐在这里。
倒是你,不过区区太守的幕僚,连谋主都不是,凭什么在这里乱汪汪?
凭你,会舔吗?”
这话一出,郭图脸立刻涨红了,不自觉看向了袁绍。
但袁绍听到天子密诏,完全没注意到郭图的眼神,急道:
“什么天子密诏?给我看看!”
见此,郭图眼中划过一丝嫉恨,但也开口帮腔:
“你可别没有密诏,在这里信口雌黄!
须知假称密诏行事,也是死罪!”
张与淡淡一笑,先对郭图开口,语中带着些许威胁之意:
“我脾气很好,但你最好别来找死!区区幕僚,还没资格跟我对话。”
话落,张与没管郭图铁青的脸色,转头又看向袁绍,两手一摊:
“既然是密诏,自然不能轻易示人。韩州牧和孔北海知道这密诏真假便可!”
“至于,那些已经打算另立天子的人,就没有资格看陛下的密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