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汉元年秋天,齐王田荣反叛项羽,派人送给彭越将军印,让他去攻打楚军。彭越二话不说,带着人马就去了,结果大破楚军。这下子彭越的名声可就响亮了。
汉王二年春天,彭越又带着三万多人马归顺了刘邦,在外黄会师。刘邦一看彭越这么给力,高兴地说:“彭将军你收了魏国这么多城池,咱们得赶紧立个魏国后代为王。现在西魏王豹是魏王咎的堂弟,就让他来当这个魏王吧。”于是刘邦就封彭越为魏相国,让他继续带兵,平定梁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彭越就像个游击队长一样,在梁地和楚军周旋,断了他们的粮道。汉四年冬天,项羽和刘邦在荥阳对峙,彭越趁机攻下了睢阳、外黄等十七座城池。项羽一听这消息,气得直跳脚,赶紧派曹咎守成皋,自己亲自带兵去收复彭越打下的城池。可惜啊,彭越这家伙狡猾得很,带着人马跑到了谷城。
汉五年秋天,项羽败退到阳夏,彭越又趁机攻下了昌邑附近的二十多座城池,还缴获了十几万斛粮食,全都送给了刘邦当军粮。刘邦一看彭越这么给力,赶紧派人去请他一起攻打项羽。彭越却说:“魏地刚刚平定,还怕楚军反扑呢,我现在不能离开。”刘邦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去找留侯张良想办法。张良出了个主意:“你赶紧给彭越和韩信许个愿,说打赢了项羽就把什么地方封给他们。这样他们肯定会来帮忙的。”刘邦一听有道理,就派人去给彭越送信。果然没过多久,彭越就带着人马赶到了垓下,和刘邦一起打败了项羽。
项羽一死,刘邦就封彭越为梁王,都城定在定陶。接下来的几年里,彭越每年都乖乖地来长安朝见刘邦,君臣之间其乐融融啊!
哎哟,这彭越老兄可真是倒霉透顶啊!十年秋天,陈豨那家伙在代地造反,高帝亲自出马去收拾他,结果到了邯郸,需要征兵,就向彭越这梁王喊话。你猜怎么着?彭越这货居然装病,只派了个将领带着点人马去邯郸。高帝一听,怒了,直接派人去骂他。彭越这下慌了,想着亲自去道歉。可他手底下的将军扈辄却说:“你一开始就不去,现在被骂了才想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干脆反了算了!”彭越一听,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风险太大,就还是装病。
这彭越一生气,还把他那太仆给惹毛了,太仆一气之下就跑到汉王那里,告发彭越和扈辄密谋造反。结果,高帝就派人来抓彭越,彭越还傻乎乎地不知道,直接被捉了,关在了雒阳。有司一查,嘿,造反的证据都齐全了,就准备按律法处置他。
可这时候,高帝大概觉得彭越还有点儿用,就赦免了他,把他贬为庶人,流放到蜀地的青衣。结果彭越西行到郑的时候,遇到了从长安来的吕后。吕后正要去雒阳,路上碰到了彭越。彭越一见吕后,就哭着说自己无罪,想回昌邑老家。吕后一看,这彭越还挺会做人的,就答应了,然后带着他一起去了雒阳。
可到了雒阳后,吕后转身就跟高帝说:“彭越这家伙是个壮士,现在把他流放到蜀地,简直是自找麻烦,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我正好跟他一起来的。”高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于是吕后就让她的舍人诬告彭越再次谋反。廷尉王恬开一听,赶紧上奏请求诛灭彭越全族。高帝一拍大腿,说:“行,就这么办!”于是彭越全家都被灭了,他的封国也被废了。
太史公说:“魏豹、彭越这俩人,虽然出身低微,但也曾席卷千里,南面称王,战绩显赫。可他们心怀叛逆之意,等到失败时,不是选择死亡就是成为俘虏,甚至遭受刑罚和杀戮。这是为什么呢?连中等才能的人都觉得他们的行为可耻,更何况是王者呢!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智谋过人,但唯独没有保全自身的智慧。一旦掌握了权力,就像云蒸龙变一样,想要有所作为,但往往因为过于自信而陷入困境,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魏咎兄弟俩,凭借时势而称王。魏豹后来归附了楚国,结果他的国家就灭亡了。彭越从昌邑起家,最后归附了汉王刘邦,在外黄会师。他们两人互为声援,为刘邦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军粮。可惜啊,彭越在征兵时犹豫不决,最终导致了这样的下场。这又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