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好韩笑的伤之后,在韩笑欣喜和王之乎诧异的目光中,谢甲带韩笑买了全套蓝色盔甲和一把属性极品堪比紫武的长剑。肉眼可见的,从买了近战装备后,韩笑一直兴致很高,她的微笑也不再冰冷,增添了几分明媚,那倾城的笑容一直保持到她入睡,同时她也一直抱着剑,佩戴着小队的徽章。如果此时是在战斗状态,谢甲就会发现本来微乎其微连一级buff都称不上的微笑,此时已经达到了三十级的水准。
在韩笑睡下后,王之乎点了一支雪茄,拉着谢甲轻声地走出旅馆。
“老谢,值得吗?她刚加入就为了她发那种毒誓。”王之乎略带八卦地说道。
“她给我提供了很多信仰之力,我升了两级,这就值得我发这个誓。”谢甲很直男地说。
“不是,我是感慨你那么信任我。”王之乎装出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
“?”谢甲一脸懵逼。
“你起誓的时候不是还说队长不能驱逐队员吗?要是我驱逐了她你不就道心破碎了。果然是好兄弟,呜呜呜,我太感动了。”王之乎看起来酷似一个小女人。
“哥屋恩。”谢甲一头黑线。他甚至想好了如果王之乎吃醋说什么“我给你提供了二十级信仰之力你怎么不给我也发个誓呢”如何回答,没想到他不仅脑回路清奇还擅长自我攻略。
“话说你真的打算让韩笑当剑士吗?这么娇滴滴的大美女你忍心吗?而且我刚才感受了她的梦境,虽然温度不高,变化也不剧烈,但颜色却是很丰富的。(梦幻天赋:色彩代表情绪种类,温度代表情绪强弱,温度变化代表梦境情节的发展变化情况)我觉得凭咱俩上能面不改色地认罪,下能平易近人地哄睡的实力,不久就能唤醒她的情绪之力,到时候不就是通天法神吗?”王之乎对于谢甲已经有近战位输出还要让韩笑当剑士很不理解。
“那也是以后。而她加入我们不是为了迎合我们,她有自己的目标,她要杀魔物。她肯定现在就想杀,显然当剑士更稳定一些,而且现在她几乎只能用剑技杀。如果我们觊觎的是她的能力,那和那些为了她落泪而打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至于受伤和位置冲突,不用担心,我可是信仰骑士,我既能当剑士也能当坦克还能当牧师。”谢甲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带入了韩笑的视角,这样信仰着庇护天下的骑士像极了曾经的他,只是这份热忱他没能保留下来。
“老谢你好贴心,如果我是女的就要嫁给你了。”王之乎再次不正经起来。
“……”
“明天我们去干啥?”
“去帮韩笑拿回她的高级剑士证明。”
“这有这么重要吗?”
“对我们不重要,但对她很重要。我们是不会违背誓约,但至少要给足她安全感,相比我们的誓约,高级剑士证明显然对她更重要。毕竟如果我们违背誓约,我们是遭罪了,但难道她不遭罪吗?而且有了这个证明要是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她自己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拿回证明然后呢?”王之乎饶有兴致地看着谢甲苦思冥想,他这好兄弟从小就不擅长细致规划。
“不知道。”谢甲也不惯着,深知王之乎就是想看乐子,直接放弃思考。
“到时候你打算把领地建在哪?”王之乎吸完最后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浊气。
“建在魔人城边上怎么样?你不是有一个魔人首领朋友吗?而且你还说过你掌权以后会处理好魔人和普通人的关系的,而且我们还可以招几个有潜力的魔人队友。至于领地名字就叫曙光吧。”魔人是指被高级魔物领域、魔气植物或魔矿侵蚀的人及他们的后代,他们会有肉体部位变异得到强化,或者得到多出来的天赋,但他们使用能力后有的会失去理智,有的则会减少寿命、失去情绪等。
“好,就依你了。”,王之乎继续说道,“话说你把咱俩的身份暴露给那群落魄冒险者真的没事吗?要不要——”王之乎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了,老皇帝要想做掉我,就不会放我们出来,至于要查我们的行踪,以皇家的情报机构收集能力还不是手到擒来。”谢甲对此毫不在意,他看出了他们身在一场棋局中,他可能无法摆脱棋子的命运,但他自信可以把布局者拉下来,毕竟被游戏玩的玩家从不在少数。他摆摆手,走进了旅馆之中,感到了许久未有的迷茫、刺激和热血沸腾,看到两个队友,不禁露出微笑,他好久没觉得这么舒心了。虽然仍在囚笼中,但这个囚笼大了一些,至少能活动开手脚,而且这一次他有了可靠的队友,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是钥匙还是枷锁,至少此刻他们是站在一起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谢甲早早地起来练剑,而王之乎还在会周公,美其名曰收集梦境能力量。韩笑醒来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怀里的剑和窗外的谢甲,连忙捏了自己的脸一把,痛呼一声。其实她早就适应了疼痛,因此这一下她不知是自己因为有了同伴变脆弱了还是激动。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谢甲沐浴着朝阳,挥洒着汗水,像极了曾经在角斗场努力练剑的自己,只是那时角斗场不曾有光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