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始至终其实都是占理的,毕竟先到先得,他有拒绝二虎的权利。
但他的反应太像故意挑事儿了,尤其是他还有意无意地,将他们这些无辜的旁观者都牵扯了进来。
川流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得有些不顾逻辑。
正在思考着,不远处突然又传来了“呃!”的一声闷叫。
只见木头正护在花姐的身上,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二虎一闷棍。
二虎这一棍使足了力气,直接将木头背后的衣服布料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裂开,鲜血如同被解封的洪水,迅速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木头强撑着不让身体跌在花姐的身上,然而,那一棍的冲击力太过强大,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眼皮像两块沉重的铅块,不受控制地一开一合,仿佛随时都会完全闭上。
“木头哥!”
花姐捧着男人的脸,带着哭腔尖叫道。
川流与追命对视一眼,局势的紧张氛围愈发浓烈,他们心知不宜在此久留,否则很可能会暴露身份。他们一边巧妙地躲避着黑帮小弟们的攻击,一边悄无声息地向楼梯的方向移动。
花姐也意识到了逃跑的紧迫性,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男人,低声喃喃道:“我们快回房间,回房间……”
说着,她带着木头,向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房间跑了过去。
当她来到走廊的拐角处时,正巧遇到了川流和追命,便好心地低声邀请道:“我的房间就在附近,跟我来!”
然而,就在此时,二虎的手下发现了他们的意图,挥舞着棍棒向他们冲来。
花姐迅速反应,掏出钥匙,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川流、追命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在黑帮小弟冲上来之前,四人已经闪身进了房间。
小弟们紧追不舍,对着房门猛踹了几下,但没一会儿便被二虎召回,集中火力去对付陈轻沫了。
花姐紧紧闭着眼睛,身体颤抖地抵在房门上。直到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顺着门板滑落,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花姐才缓过神来。她抬起头,双眼虽然依旧闪烁着些许惊慌,但声音却努力保持着镇定,对一旁的川流说:“你们……没受伤吧?”
川流摇了摇头。
花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咳嗽声打断。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跑到木头的身边。
“木头哥,你怎么样?”花姐焦急地问道,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木头后背上的布料,露出了血淋淋的伤痕,“我这就给你止血,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她迅速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将其折叠成几层,紧紧按压在木头的伤口上,而后取来另一块较长的布料,小心翼翼地从木头的腰部开始缠绕,将伤口包扎起来。
完成这一切后,花姐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得到释放,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我们和那帮人无冤无仇,他们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太不是东西了,呜呜呜……”
川流走上前,默默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象征性地安慰着她。
走进房间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房间的摆放布置尽收眼底。
这间房子的格局、陈设,和他们的那一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夫妻二人的行李不多,基本上都摊开摆在了桌子上。浴室里晾着两身衣服,洗手台上摆着一对情侣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