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啊,周祈安可不得过来揍死他。
高正阳这才把话说清楚明白,好让禾婧有个心理准备。
“主席曾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禾婧摇头,继而接着说,“况且,就三四十年前,守卫家园这一场战役上,我们妇女也出了不少力气。”
“没有理由说一个女人制服不了五个男人的。”
“如果他们不相信,那是他们的事儿,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禾婧义正言辞,“而且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儿,重要的是,这几个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高正阳听了,大笑起来,同时竖起了大拇指,“说得好,说得好。”
“按照现在的情况,这几个人啊,都得拉去打靶子。”高正阳看出外面,声音响亮。
正好让他们都听见了。
牛大塔他们一下子就慌了,哪怕是被反手绑着,也已经是跪坐着了。
但还是拼命地想要磕头求饶。
“求求了,求求了。”
“放过我们吧。”
“我们已经知道错了。”
“真的,我们错了。”
五个男人,全都哭得一脸的鼻涕眼泪。
上田村的生产队队长看了也忍不住心软,“高队,看在他们还是初犯,这件事儿就从轻发落吧。”
禾婧瞥一眼过去,“今天他们碰到的是我,所以才没酿成大祸。”
“如果是其他人,就有一个女孩儿被糟蹋了。”
“可现在不是没出事儿嘛。”上了年纪的生产队队长说,“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这都拉去打靶子了,他们家该怎么办?”
“所以,您老是想让无视法律法规吗?”禾婧质问。
生产队队长一下子就噎住了,无话可说。
“亦或者说,在这个小小的生产队里面,我们党组织已经没有用了?”禾婧继续问,并且一个个地环视在场的所有人。
石春兰听不下去了,呸了一声,“你个老不死,不是你闺女,不是你孙女当然不知道怕。”
“要是你老婆被这些人糟蹋了,我看你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说不痛不痒的话。”
“那不就是了。”许招娣也跟着站出来,“牛大塔他们几个还初犯?”
“我看你是老了记性不好,前几年他们跑来我们这边来,言语骚扰我们妇女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队里还有记账呢。”廖红梅抱着双臂,很是不满,“你们上田村可是因为这些事儿,给我们几个村都赔了不少红薯和木薯。”
“现在要不要拿出来对一对?”
这一下,生产队队长是彻底没话可说了。
但妇联主任还有话要说,“那牛大塔是你侄子吧。”
“我看你是想保一个下来,又怕其他人有意见,就全部保下来。”妇联主任以前也被骚扰过,但因为打不过,又是一个人,这才忍气吞声。
现在有人能制裁他们,那肯定是想让他们都去死的。
“这事儿是挺严重的。”高正阳等她们都说完了,举手示意安静下来了,“所长跟我们说了。”
“这必须要严惩。”
“要杀鸡儆猴。”
事实上,所长并不想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出这种事儿。
是高正阳说,这天气炎热起来了,男人女人的穿着都清爽起来,不免有几个禽兽控制不住自己。
这会儿这档子事儿啊,正好杀一儆百,整治整治一下。
另外就是,河口村这个生产队太小了,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还能借此让其他生产队,又或者说大城市里的地痞流氓收敛一下。
所长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