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吗?”下一刻,她瞬间并紧双腿,喉咙间挤出一抹轻咛。
衣襟被直接扯开,她的道心出现了一丝裂缝。
“灵月。”
黄昏。
女帝脚步发虚地回到了阁楼。
“师尊。”
推开三楼的房门,只见虞妙清仍盘膝坐在蒲团上,仿佛入定了一般。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望着女帝脖颈上的红色印记,她睫毛一颤,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女帝并不知道自己脖颈上被李令歌留下了痕迹,她只是有些担忧地看向换了一袭衣裙的虞妙清。
“师尊,您没事吧?”
虞妙清仿佛还是那个心如止水的太清宫宫主,她抬眸望向女帝。
“为师能有什么事。”
闻言,女帝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尊的太上忘情大道虽然不能压制她的心绪,但是自身并不会受到影响,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师尊,我们之间的共情还是解开吧,弟子怕影响您的修行。”
她知道李令歌今天一整天除了她和灵溪之外,什么都不干。
可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今天有被李令歌支配了一整天,只能委婉的提醒虞妙清。
“怎么,你还是不信为师的道?”
女帝低着头,不知该该怎么解释。
房间之中,师徒两人各怀心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最终,虞妙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是怎么惩罚李令歌的?”
虽然明知道钟灵月是怎么做的,可是她想不明白。
堂堂圣境,为什么又被李令歌支配了。
难道,真的是余情未了吗?
可是她很了解灵月的性子,绝不会甘愿被人支配。
今天整整一天,通过同情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月一直都是被支配者,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听到这个问题,女帝的眼神有些闪躲,要将李令歌那诡异的手段告诉师尊吗?
可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连她的修为都能被剥夺,更何况是师尊。
现在,她只想让李令歌那个危险的家伙离师尊远远的。
“师尊,明日我就带李令歌离开吧。”
“不行!”
虞妙清想都没有想,下意识便出言拒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有一种声音,不想要李令歌走。
这种莫名的情绪,犹如附骨之疽般让内心和身体都不受大脑的控制。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立即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李令歌废了泽儿的修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开。”
女帝总觉得虞妙清有些不对劲,可是这个理由又很充分,让她说不上哪里不对。
“弟子可以将他带回西周狠狠责罚,绝不姑息。”
“你真的可以吗?”虞妙清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帝,“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她可丝毫没有觉得李令歌被责罚,反而是灵月被鞭挞了一天。
而且,她的道心已经出现了缝隙,冥冥之中总觉得若是放任李令歌离开,她将永远无法踏入圣境。
在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李令歌不能走。
女帝偷偷瞥了一眼虞妙清的眼眸,总觉得自己好似被看穿了。
毕竟两个人处于共情之中,她也不知道白天的事情,对方知道多少。
“师尊,李令歌的嫂嫂也是圣境,若是被她知道李令歌被扣押在太清宫,怕是会找上门来。”
“她若是想要带人走,也必须给我太清宫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虞妙清的眼眸之中再次泛起涟漪。
她呼吸一滞,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钟灵月。
人就在她的眼前,为什么她还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女帝娇躯一颤,她也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李令歌之所以一整天都不放她离开,就是想要最大程度破除太上忘情道,好让她和灵溪之间重新建立异体同感。
当然,效果是显著的,比如她现在便能感受到灵溪正在被……
女帝双腿并拢,用最后的理智开口道。
“师尊所言极是,弟子先告退了。”
她若是再不走,怕是一会就要忍不住了。
“等一下。”虞妙清衣袖之中的拳头已经攥紧,“明日是太清宫一月一次的讲道之日,你难得回来,给师妹们讲讲修行道法。”
“弟子遵命。”
女帝躬身行礼,而后快步退出了房门。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立即扶住了门外的栏杆。
心底的异样感,让她连走路都变得异常艰难。
女帝并不知道,在她走出房门之后,虞妙清的脸颊抑制不住地变得绯红。
而且,其座下的蒲团早已经湿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