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股票不触底，他们不会顺手牵羊。”霍祁琛如是回答，心中积郁，都有触觉，周氏明显是蓄谋已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还可能会有更大的动作。
“有消息了吗？”后座的男人突然发问。
霍秘书沉默片刻，“……还没有，我们的人在江城几乎找遍了，还是没有消息。”
车子停了，车窗外的行道树一片深黄，秋天又到了，这个时节总是让人心灰。
今日有个应酬，霍祁琛亲自设宴，就在文华酒店，随行的还有霍氏的高层。
在自己的场子招待的人物，地位不会太低。
这几个月，为了重振霍氏的经济，霍祁琛见了不少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谈成的有，谈崩的也有，他几乎一刻不停，只想把霍氏稳住。
简沫一个局外人，为了他和霍氏做到如此地步，定然不想看他颓废。
一辆黑色的公务用车从拐角驶来，车牌号是清一色的9，路过查酒驾的路口，交.警都没敢拦。
车停在霍祁琛等人面前，秘书最先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那人从晦暗里走下来，是一张瘦削却精干的脸，四五十岁，头发花白，被一个女人搀扶着，他伸出手，“霍总。”
“孙常.务，很高兴您能来赴宴。”海城的三把手，孙立康。
霍祁琛笑脸相迎，直到看清他身侧的女人面容，那抹笑悄无声息的变得淡。
那女人下意识躲开他的审视，很懂礼节的退下去。
一一都握过手，孙立康看向文华的大厅，“在这么好的地方吃饭，霍总这是要毁我名声啊。”
“海城谁不知道孙常.务清正廉洁，祁琛特意打点过，上的酒菜都有分寸，不会违背上头的规定，就算是查起来也出不了错。”霍祁琛淡笑，做出请他先行一步的姿势。
孙立康玩味的审视他，一路跟着侍者的引领往前走，“霍总本事大我是领教过的，这一点我当然放心。”
“市里那单工程，已经确定被周氏拿下了。”酒过三巡，孙立康依旧清醒，告诉了霍祁琛最想知道的消息，“条文最迟三日后下达，周总为了避免出错，或者说，被霍氏钻空子，连竞标仪式都取消了，提前堵死了路。”
霍祁琛闻言挑眉，没有太意外，“可以理解，毕竟上次的工程，是霍氏出了错，上头没选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他端起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给孙立康斟茶，“周良岐在市政的顶头上司是什么人？”
孙立康的嗅觉跟狗似的，摇了摇头，“目前不详，也算是海城的一个未解之谜了。”
“未解之谜？”霍祁琛用烟盒里嗑出一根烟，没点，放在鼻下慢慢闻，“也快破解了。”
孙立康反应很快，皱了眉头，“你的意思是？”
“办事处的主任今年就要退下来，他给家人都办好了出国手续，最后在位的几天，怕是想利用这个项目赚笔大的，这个工程市里预计拨款三亿，但据我所知，划到周氏的资金最多一亿五千万，剩下的钱呢？”
霍祁琛循循善诱，眼看孙立康变色。
“周良岐要用一亿五千万办好这个工程，孙常.务觉得，能办好吗？”霍祁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将那根烟扔进了垃圾桶。
孙立康懂了，“霍总，这是要以牙还牙啊。”
霍祁琛没承认，他看向孙立康的身后，一直站着的那个女人，“孙常.务的助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