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
霍祁琛轻笑出声，握紧她，“回家吧。”
简沫没有喝酒，霍祁琛是喝了的，并且喝得不少。
在快到地方时霍祁琛示意司机停车，“陪我走一走。”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男人找来车内备着的平底鞋给她换上，拉着人下车。
现在是十一点，月上柳梢头。
月光岑亮，洒在路上像是薄薄的糖霜，牵着手的影子长长逶迤。
喝了酒后胸内的不适感被风吹散，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没有处理事情的马不停蹄，安宁又恬静。
这附近住了很多有钱人，偶尔有车子呼啸而过，车上坐着正好年纪的男女，女孩子抽烟，头发被吹得张牙舞爪，大胆的冲霍祁琛喊：“嘿，你好帅呀！”
看年纪不过十八岁。喊完被身侧的男孩一把拽回：“别闹了。”
霍祁琛噙着一抹笑，简沫略带嗔怒瞪着他，“好看吗？”
男人笑意更盛，“没你好看。”
简沫没多说，她能猜出来，今日霍祁琛心里大概是藏着事，也许是和乔霞有关，但他不愿意说。
她握紧他的大手，亦步亦趋跟着，“霍祁琛，我是你的妻子吗？”
他侧头，“当然。”
她弯唇：“是啊，起码名义上是吧，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其实都可以跟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她天真的模样在路灯下显得很真诚。
霍祁琛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握紧她的手：“我得帮她。”
简沫明白了，她没有异议，“好。”
没走多远，再次遇见了刚才那辆车，大概是车抛锚了，停在路边。
他们也不急，两个人坐在马路上哼歌。
简沫笑了。
那女孩认出他们，拍拍屁股走过来，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递上来，“帅哥你会修车吗？”
霍祁琛没接，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车坏了？”
身后慢慢开车跟着的司机停下来，看见老板的指示，下车。
“帮帮他们。”
司机从车后找出工具。
女孩子的眼里于是全是爱心泡泡：“哇，帅哥你有女朋友吗？或者男朋友。”
噗，司机一个踉跄。
简沫听懂了这个梗，好笑得附在霍祁琛耳边解释。
大概是，你这么好看，一定不喜欢女的。
霍祁琛不喜欢这个设定，举起与她交握的手，光明正大宣布：“这是我妻子。”
不用隐瞒，就这么公布关系的感觉……很不一样。
女孩眼中的爱心泡泡消失，撇撇嘴，“为什么要给我喂狗粮。”
末了她突然抬眼，狐疑的看着霍祁琛：“你好眼熟啊。”
“……”
她兀自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放弃了。
“……”
这时，简沫接到一个电话，是徐洺。
她犹豫了一会儿，霍祁琛好整以暇，“接。”
她只能硬着头皮接起，“洺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