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身上就是一个激灵打动,一时飞跑起来,快快预备去了。
新鲜板栗烧出来,愣就是与陈物不迥,那滋味不用说了,如玉脂初齑,清淡味永,鲜甜无比。
兔肉则下了大料油酱,文火细炖,见盛出来是红红墩墩油汪汪,皮薄而香,肉嫩而细,放进嘴里嚼一口,五蕴七香,愈嚼愈觉得味胜椒浆,怡曼畅通。
“这样看来,我又有些替老太太遗憾了。”老九根坐在桌前,边吃边叹。
酒儿正抱个兔脚啃得欢中,听见这话不免生疑,因问道:“老太太这几日如在云端,没事也要笑三笑,大叔又替她做什么叹息?”
老九根指指书玉做出来,芬郁清馨,色香诱人的一桌子菜,道:“你们没见这个?老太太竟吃不上?!也不知她那媳妇做的使不使得,能不能下咽,不过我细想着,总是比不上咱们小姐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该不该替那老太太遗憾?”
书玉听见他拐着弯儿来夸自己,心里自是高兴,嘴上却只得实话实说,道:“老太太此时哪还吃得出是甜是咸?有两个孙子膝下承欢,儿子媳妇添酒挟菜的,管自就先醉了,再苦的味儿也吃得出甜来!”
众人皆说此言极是,只是刘妈妈心细,见老九根脸上笑是笑的,手中筷子却微微有些颤抖。
刘妈妈默不作声,暗中捅了捅书玉的胳膊肘,叫她看。
书玉先不明白,过后看出些苗头来,知道自己话不留意,只怕说中了九根的伤心处了,因此赶紧指灶上道:“妈妈看那火头是不是大了,只怕饭就要焦!”
刘妈妈哎呀一声,却对老九根道:“九根烦你去看看,我累了半日,脚也麻了。”
老九根正巴不得,于是从桌边走开了。
刘妈妈看其落寞背影,对书玉小声道:“好个可怜见的!也不知他女儿此时在哪儿,还活不活着。”
书玉点头,也道:“这是我误了,竟忘了大叔这事了。看来下回咱们说话还该留意,别再捅了大叔的伤心事才是。”
众人皆听见了,也都称是不已。
饭后,因现在山上果子丰盛,众人已经是一日两趟地上山去采,这天也不例外,留下刘妈妈收拾桌上残局,众人也来不及歇息下,便又赶着上山了。
孙老太既然说她要走,因此书玉便预备将那边两间屋子,一间也用来存储山货,另一间则留在他用。
因此最近院中,满口袋的栗子核桃,又有榛子等等,种种山果,皆放得满院都是,只等老太太腾挪出来,就好安放进去。
只是就这样,也还是不够。山上书玉们初到时所得栗子那条鸿沟,已算作一个存栗子的地窖,书玉依此想去,便要再照样挖出几个相同的来,也好为过冬做些准备。
只是想法虽好,地点难寻。一来山上到了冬天不好行路,若挖得远了,取出来不便,可若是挖的近了,只怕有人要偷。
这就又要劳烦老九根辛苦了。他是最了解山上情况的,经他密密寻过,又细细比较之后,方才寻出三个绝佳地点来,又离得小院并不太远,又隐于林中,不是太过明显的。
几日前,书玉们已是在那里掘出坑来,这几日便将所得全数储于那里。因老九根善于酿酒,山上又偏是野苹果甚多,书玉们也顺手弄得不少,依也放于其中,等冬日无事时,老九根的好手艺便可派上用场。
翌日,老太太将家当收拾完毕,因并不是太多,不过三二个包裹,手里拎着,又有些剩余的粮米吃食,土产山货之类,书玉们也送了不少,都装进大竹篓里,满满当当,倒是四个。
送进城里这活,自然是喜子少不了的。柱子与喜子,一大早便与孙二一起,将老太太的东西全数搬上车去,老太太打扮得干净齐整,手里挎着包裹,慢慢走出屋来。
小分队今日全体到场,欢送老太太。书玉见其出来,忙上前来,代表众人,握住老太太的手,开始发表送别感言。
“老太太,想不到临了倒是你有福气,这就要进城安享晚年了。我们也没别的好说,只望孙二好生伺候你,你只管养着,若有空,我们必去城里看你。”
孙老太也是笑,嗔道:“我哪儿敢指望老2来伺候我?想必我要给他做老妈子了!不过要说,我也不是那坐得住的人,只怕初去了不惯,又没个熟人说话,就要无聊闷气死了!”
刘妈妈笑道:“您老也别这样说。正好去了没事,给老2说一门亲是好的。到时候三年抱两,您老也就有得忙了!”
孙二脸红起来,心里抱怨老娘们好好的,就喜欢拿这个出来说事,于是大着嗓子在马车前催道:“老娘,赶紧走吧!误了喜子送货不是玩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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