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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倒也可以。我且将地址告诉你们,明儿午后,你们就来,晚间做一桌全席,给老爷尝尝。”贵四拿定了主意,遂开口道。
书玉当即将他所说记下,贵四便走了。
刘妈妈见人走开,随即就说开了:“小姐,今儿这事,妈妈我不说是不行了,你唯实也。。。”
书玉嘘了一声,又道:“且别忙着教训我,妈妈,咱们先将桑葚卖了再说。”
刘妈妈一想也对,这也是正事,又见街上人多,也不好说得,知道小姐是要面子的,也就生生将话憋回肚子里。
于是书玉们回到车上,喜子柱子已是等了半天,柱子就问良儿:“姐,我见人散去好久了,你们怎么才来?”
良儿为难地看看书玉,不好说得。
刘妈妈开口了:“快走快走,卖完走人!”
柱子见她口气不好,不知是谁得罪了,又见众娘子军面色皆有些阴沉,不敢再惹,遂识相地噤口不言。
到了集市上,这时已近晚市,买得人少,卖得人也少,都赶着要回家去,见人上来就急巴巴地兜售。
好在书玉们来得也巧,正碰上个婆子,说是什么人家小姐的跟班,书玉一听便知,应当是青楼人家无疑了.
这个包头盖脸的婆子,上来就问价钱。
“正好,我们大姐正想这个吃,我就包了这篮子,多少钱?”婆子问。
书玉有些犯难,这怎么要呢?要多了,怕将人家吓走了,少了,自己又不甘心,好在喜子上来帮忙,说了个差不多的价钱,那婆子自然先是不肯,讨价还价一番,到底还是要了。
几十个钱,一篮果子脱了手,书玉将钱捏进手中,攥得紧紧的,直到挤到汗来。
回到车上,刘妈妈见总算得了机会,这就开火了:“小姐,如今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了,你今日也太过莽撞了!这厨娘的事是好干的?小姐你没经过事,哪里知道许多?白应了人家,到时候做不出来。。。“
书玉打断她的话,回道:“做不出来?为什么会做不出来?我们在小院里,做得还少?哪一日不是自己做得?又哪一餐做坏了?”
酒儿这回也不能帮着书玉了,她替刘妈妈回道:“小姐,咱们做的事,如何能与厨娘相比?农家小菜,也上不得台面,千户不是什么大官,可到底不是老九根他们那样人物,咱们的菜,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呢?”
书玉从容不迫回道:“如何不得入?东平楼少东家,颜二爷还吃过我的菜呢,不也一样说好?他与候千户相比,也不算差了吧?既然他能吃得,为何候千户吃不得?”
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书玉想,不过就是给两位老人,烧一桌子好菜,让他们吃得满意,适口充肠罢了,又不是做满汉全席,有什么难处?
见酒儿和刘妈妈有些被自己的话说动,书玉心下安宁一半,又道:“再者,你们才也听见了,食料是现成的,人家已经预备下了,打下手的人也有,不过就是要咱们一个手艺,火候工夫罢了,这有何难?”
听见这话,刘妈妈突然想起,对呀,咱小姐是天赋异禀之人呀!于做菜调味上,小姐是不同一般,异于常人的呀!
见刘妈妈和酒儿还不开口,书玉心下那一半也安宁了,她将严肃之情褪去,换上笑脸来,拉起酒儿和刘妈**手道:“我知道你们是担心我,担心这桩生意。可妈妈,酒儿,你们想想,自打咱们出了府以来,什么事不是搞自己闯出来的?东平楼不也一样?若不试,怎么知道不行?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行,人家看不上咱们的菜,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费半天劳力罢了,这又有何难?”
刘妈妈再也没什么话可驳,酒儿更是掉转方向,又拢回了书玉身边。
“小姐的话,实在有道理,妈妈,咱们就依了她吧。小姐看的书多,大道理知道得也多,我听小姐的话,总是在情在理,一样不错,妈妈你看呢?”酒儿开始拍起马屁来,试图弥补刚才忤逆书玉的过失。
刘妈妈禁不住笑了,便对酒儿嗔道:“小姐的学问自然是好的,说出来的话也是有理的,这不必说。只是有人的马屁,也实在拍得好,酒儿你说呢?”
酒儿笑了,恬着脸道:“我就哄哄小姐高兴,妈妈何必这样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