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旺之后，英国皇家学会的会员们，也都分别提了问题。
这些老一辈的物理学家，没有过分刁难李奇维，都是点到为止。其中亥维赛的提问最为有趣。
“布鲁斯，不是我想和你争功，但是关于大气层存在一种物质能够反射电磁波这件事，我几乎是与你同一时间发现的。”
“不过，我当初没有发表，哎，早知我应该提前发表的。”
几个亥维赛的好友也不由得唏嘘，他们是知道对方研究过这个问题的。
李奇维只能苦笑，如不是大脑记忆经过强化，他根本不知道有亥维赛这个人。
“亥维赛先生，我认为这个东西算不上什么成就。”
“基于它发展出的大气科学，也许才是我们该关注的。”
“毕竟，也许在你们之前更早，就有物理学家有过这种猜测的。”
“我只不过，闲的无事，从理论上计算了一番而已。”
“过程也没有特别复杂。”
“汤姆逊教授是因为喜欢我，才把这个结果当做成就，按在我的身上。”
李奇维的幽默成功化解了尴尬，让亥维赛释怀。
这时，答辩基本到了尾声。
毕竟，博士毕业是人生中重大的时刻。
在李奇维已经如此优秀的情况下，就没必要吹毛求疵了。
不如让整个毕业过程更完美一些。
于是，在汤姆逊以导师的名义，最后一次提醒后，再也没有人提问了。
李奇维深吸一口气，虽然知道自己的博士答辩会很顺利。
但是，当那一刻真的来临后，他还是忍不住激动。
这可是1903年的剑桥大学博士，含金量远非后世的博士能比。
甚至他有可能是第一个获得博士的华夏人，这份荣誉，无人可比。
带着剑桥大学物理博士的头衔，他将回国创造更大的辉煌。
这时，汤姆逊教授，走上前，和李奇维用力地握手。
他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到嘴边后，只剩下一句话：
“恭喜你，李奇维博士！”
李奇维听到这个称呼后，突然一阵悸动。
汤姆逊没有说布鲁斯博士，而是李奇维博士，这说明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疼爱与尊重。
他尊重李奇维的选择，并赞赏其为国付出的精神。
甚至对李奇维产生一丝敬佩，无关学术成就，而是理想与抱负。
李奇维当然能理解其中的意味，所以他非常感动。
这一刻，他对汤姆逊升起无限的感激。
对方对待自己，绝对算的上倾其所有。
汤姆逊是一位纯粹的物理学者。
纵然李奇维和卢瑟福吐槽过他劝人晚婚，但那都是开玩笑。
作为一名学者，汤姆逊的品质值得所有人学习。
于是，李奇维对他重重地点头，复杂的眼神，饱含了一切信息。
最后，在现场所有人的掌声中，李奇维的博士毕业答辩圆满结束。
剩下的就是隆重的博士学位授予仪式。
不过，那基本就是荣耀性地走个过场，让人感受到学术的氛围。
从此刻起，李奇维终于完成了身份的华丽转变。
他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布鲁斯·李，也不是李奇维。
而是dr. li，李博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