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该怎么解决啊?,射伤我们这么多人,不能用些草药就敷衍了事吧,还有你坑我们那件事,今日必须说清楚“说这话的叫乔群,大约四十多岁,隆议村唯一成功走出去的人,他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因为生意需要,现居住于丹城县,不过偶尔还回村里,但这并不妨碍他是平原人的支柱之一,毕竟在这个贫穷的村里只要你有钱,说什么都是对的,别人都会信你的。
李渠据理力争道:“受伤的人,我已经治疗好了,想要赔偿,我们会给的,若说我坑你们,这就有点冤枉人了吧。”
乔群没好气:“冤枉?白纸黑字红手印,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还想抵赖。”,说完,啪的一声,将契约摁在桌子上。
李渠仔细看了看:“这上面确实是我的名字,手印也是我的,可你也知道字迹手印,也是可以模仿的。”
乔群:“你说字迹可以模仿也就算了,手印也能模仿吗?”
李渠:“这世上的能人多了去了,况且在那日就说过,签完字留完印后,我提前走了,名字和手印都在那里,仿制这个可不算太难吧,再加上签这个约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你们选的那四个人一直不让我看,说是你们平原的人的事,山里人无权过问,虽说我是山里人,可我还担着主当家人,不让我看,又污蔑我,说什么悄悄做了手脚,请问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这张纸是假的,毕竟这张纸上的内容可与我当初看的不一样啊,是那四个人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四个人要么死了,要么找不到…”
李渠打断了他:“你们不是说平原的事,山里人无权过问吗?他们死的事,就不要和我说,应是你们平原人管,也应先从平原人查起,乔群,乔老爷您查了没?如果没查,就直接往山里人身上扯,莫须有的罪我们可不承担。”
“对”,与李渠同行的山里人大声喊道,昨天的事虽然李渠和山里人产生了隔阂,但这是内部矛盾,当外部矛盾来临时,就可以暂时压制内部矛盾。
“李渠,您是山里人没错,可也是我们隆议村的主当家人,那些个人说的什么平原事,山里人无权过问这些话,您也就当他们胡扯,要查那也该您来查,免得某些人说您的坏话。”
见他这样说,李渠有些诧异,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乔群:“李大当家的,有些话我想单独和您说,不知您是否愿意?”
李渠思索一番:“可以”,两个人拜了拜手,双方的人退了下去。
“说吧,有什么事?”,乔群的行为让李渠升起了戒备心。
乔群诚恳的说道:“关于田地的事,您也知道平原人欠了城里那些大户很多粮食,还不起就只好卖田,因此我想请山里帮帮忙?”
“这…”,看出了李渠的迟疑,乔群连忙补充:“不是让您全帮,我个人经商那么多年,多少也是有些积蓄,也可以拿些钱买粮,但能力有限,所以希望你们可以伸出援手。”
“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帮不了,实不相瞒,你说的这个事儿,我和山里人谈过,他们不同意。”
乔群面露喜色:“您在这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要帮我们了?”
“对。”
“我乔群经商多年,有己无人,损人利己的事见得多了,没想到今日竟可以看到您这般识大体,顾大局的人。”,乔群感慨的说道。
李渠:“不敢当,说来也惭愧,我也是真的无能为力,你的这个忙实在是没办法。”
乔群:“您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至于买粮的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做的。”
李渠:“你出去该怎么对那些人交代。”
乔群叹口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自打你当上主当家人,把山里的木材,药材低于平常价卖给平原人时,我就信你的人品,是那四个人有问题。”
李渠明知故问道:“怎么说?”
“发洪水那年,我想着买些粮借给村里,不要利息,年限也可推迟,粮虽说不多,但能救一个是一个,可那四个人总是搪塞我,说是我挣钱不容易,以此为由,拒绝了,我一再表示没问题,但他们就是不同意。我和城里的大家族有生意的往来,那时我看到他们了,他们说是城里大家粮多,要找他们借,在城里那么多年,我深知那些家族是什么德行,于是竭力劝阻,可他们不以为然,现在想来,怕是大家族利用那四个人,搞出这种事的。”
李渠继续装糊涂道:“他们不也是平原人吗?,为何要这样做。”
乔群盯着李渠道:“隆议村又不是个铁笼,进出是任意的,事情办好了,说不定那些大家赏点儿什么,这辈子就不用再回村子了。”
“乔老爷为何每年还要回来看一眼。”
“人不在,心在,心在,总会回来的。”
这一番话下来,令李渠对眼前这个人心生敬佩。
“那今日的事儿…”
“你先回吧,我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