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主宰屋脊现身,初次交手
‘白玦’响指轻打,原本被那些龙王蚁吞噬的死气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威势磅礴,撕裂海水与海底的黑金巨兽蚁王顷刻间瓦解!
黑色龙王蚁多如海水,可那一缕缕死气就吞噬着这些龙王蚁的生命力逐渐壮大,蜃海龙王蚁母就被淹没包裹在了这与龙王蚁一样无穷无尽的死气之中,没了生息。
鲨人国主刚刚回过身来,就发现与自己一同行动的同僚陨落,二话没说便想潜入海中逃走,却被一层屏障所阻碍,它这才发现,这四面八方已然形成了次元囚笼!
鲨人国主高声呼唤,可迎来并非是来自海洋的回应,而是从天而降的死气屠刀!
伴随着死气屠刀的斩落,鲨人国主那全身上下的矿石、化石、古代岩晶全部亮了起来,辉煌无比,下一瞬间就被死气侵染,自主崩碎裂开,化作了无数流星射向了周围的海洋,然而它的气息不但没有微弱,反而在逐渐上抬!
这是一尊极其难缠的帝王,一身强壮的海底矿山体魄赋予了它远超蜃海龙王蚁母的容错,让它能在‘白玦’的进攻中生存。
‘白玦’伸手招引,蜃海龙王蚁母竟然爆出了精魄,这是意外之喜,而鲨人国主这时候再次顶了上来,它像天外暗陨,采取了毁天灭地的陨落撞击!
身影交错,一个恐怖的巨坑在海面出现,海水一时之间都弥补不上来,鲨人国主身体慢慢的从大地凹陷之中浮了起来,完全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岛山,那一双释放出恐怖火光的眼睛,就那样盯着渺小无比的‘白玦’。
一时之间,他们的实力似乎分庭抗礼,然而却是‘白玦’稳坐钓台,留鲨人国主一段时间的性命,看看还能不能再钓上鱼来。
鲨人巨兽,鲨人酋长,鲨人勇士……无数海妖在这个时候聚集而来,将鲨人国主拱卫在中心,它裂开了满嘴锋利坚硬的钻石獠牙,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无数海妖汹涌而上,疯狂的冲向‘白玦’,鲨人国主则是用背脊上的锋利之鲨鳍撞击空间,试图攻破这次元囚笼。
可囚笼的坚韧程度远超鲨人国主的想象,即便它的力量强劲,身躯蛮横无双,可这一击没有能损坏其丝毫!
两道空间之刃斩断无数海妖的身躯肆虐而来,鲨人国主没有丝毫的迟疑,拉开了与‘白玦’之间的距离,召集无数子民挡在身前,依靠大半的族人挡住了这对空间之刃。
那些鲨人与海妖的尸体中有汩汩的鲜血流淌,血液一触碰到了海水,便逐渐消融,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血流淌的越多,周围的海水越发的鲜亮,就像是被月光照耀的血玉一样,光辉璀璨而又清凉!
‘白玦’以海妖之血为引,残缺骨肉为契,让整片海水融为一体,可以看到那些泛着血光靛蓝色的海水正在剧烈的翻涌,包裹了鲨人国主整只妖魔,如树脂包裹蚊虫一般!
鲨人国主顿感不妙,身躯剧烈震动,本就不小的身躯再次扩大了一圈,火焰的纹路蔓延不绝,炽热的岩浆再次喷薄!
不仅如此,这片次元囚笼中无数土元素正被它疯狂的吸纳到了身体内。
这些蕴含磅礴元素之力的岩浆流淌在其护甲之上,上面都冒着神光凛然的炽色纹路!
“嗷吼!”
血色海水在鲨人国主咆哮的这一瞬间仿佛也停滞了一瞬,它们还没来得及聚拢,鲨人国主就摆动着身躯,用磅礴之力撞向了‘白玦’。
鲨人国主此时的姿态与其说是一个海洋帝王,倒不如说是掌管岩浆的神明,势不可挡!
然而血海于空中化为了无数海兽巨神,每一尊的体型都不弱于鲨人国主!
无数海兽之间,一尊龙型海兽气息最盛,它龙爪高举,血色光芒凛冽,眨眼见便攻向了鲨人国主。
无数海兽的奔涌冲撞阻隔了鲨人国主的躲闪路线,可鲨人国主这一刻霸道至极,无视一切,径直朝着着‘白玦’所在的大体位置砸去,以最纯粹的力量,附带着水系最极致的沉重镇压与火系最难缠的附着炽烧!
这一撞再次将海水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周围的海水直接扬起了海啸!
‘白玦’并没有去避开这一击,空间屏障在面前层层叠叠的显现,不知道被砸穿了不知道多少层,手中死气汇聚,凝成长矛。
一道灰线贯穿鲨人国主的躯体,死亡之息在伤口侵染蔓延,凋零腐蚀的力量让其痛吼出声!
不知道何时次元囚笼出现了一处缺口,鲨人国主扭动着庞然身躯,瞬间逃离,向着深海而去,周围密密麻麻,呈现一片壮观恐怖的银灰色鲨人族群已然被放弃。
死气横扫,没有几息时间这些海妖便被死气所杀。
‘白玦’远远的跟着鲨人国主,时不时释放一道死气长矛来给予其创伤,困在原地没海妖帝王上钩,那就放你离开,就不信你不会找帝王求助!
“嚄!”
随着鲨人国主逐渐深入海洋,一声古怪至极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白玦’抬了抬眼,他知道是有大家伙要现身了!
电闪雷鸣、天昏地暗,凛冽的狂风中弥漫着滔滔魔气和海雾,晦暗不明的世界似迎来了一个末日。
一时间群妖显现聚集,它们组成了一座一座的妖山层峦叠嶂,似乎将要触碰到昏暗至极的天际。
而一尊妖神正在这众多妖首的簇拥当中,同样是帝王却犹如毁灭妖神那般,屹立在自己的神座,藐视着这个世界一切卑微的生命!
它悬浮在海洋上,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冰冷的人类。
但是,它的眼睛,它的尾巴,它的角冠,都表明它只是在某些形体特征上与人类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之处,这并不影响它是海洋之中一个至邪至恶的魔王妖神!看不见它的腿,唯有无数如须一般的“下身”,当它们聚拢在一起的时候宛如女子的长裙,只是根本与美没有任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