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去,他也只能拿了两个煎饼离去,边吃边骂萧寒阴险。“还算有点担当。”
城头上,陆聚看着陈庆召的背影,开口称赞。
二十万大军离去。
而关口下的几千筐煎饼,也变得空空荡荡。
谁第一个拿,便要担大罪,这二十万铁骑,也只有陈庆召担得起。
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陈庆召的副将,只要第一个拿了,人头都保不住。
主将带头,就算最后谢玄礼这位镇北侯怪罪下来,也轮不到下面的人担责。
几千筐煎饼,轻而易举的,便将二十万冀州铁骑的战意瓦解。
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才能做到。
一靠冀州缺粮。
二靠萧寒的个人威望。
三靠西凉和冀州之间的关系。
哪怕现在兵戎相见,可在许多冀州老卒眼中,西凉和冀州仍旧是一体的。
因为西凉候,西凉刺史,从一品大将军萧寒是从冀州走出去的。
哪怕自立门户,可依旧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也太阴险了吧。”
城内。
清瑶凑到他身旁,小声道:“这么一弄,陈庆召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不笨嘛。”
萧寒拍了怕她的脑袋,调侃道:‘居然能看出来。’
“那可不。”
她鼻梁抽了抽,“本姑娘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连如此粗浅的计策都看不穿。”
“真的假的。”
萧寒故作诧异:“肯定是陆聚和你说的。”
“没有。”
清瑶眼珠子转了转,反驳道:“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不信。”
他摇头。
“侯爷,是清瑶妹子自己看出来的。”
对上清瑶求助的眼神,陆聚只能违心的说道。
城内的庭院早就准备好了,至于要入住便是,虽然不大,却极为精致。
整个天陷关,虽然不如西凉城大,大也不算小,比得上阳燧,驻扎十多万大军绰绰有余。
“见过侯爷。”
院子里的奴婢大多是从士卒家眷内挑选出来的,手脚伶俐,聪明能干。
“轰隆隆”
一声炸雷,原本放开的天空,有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羽,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这雨下的真烦。”
陆聚招来奴婢道:“快些将酒菜端上来。”
“诺。”
奴婢退下。
不多时。
几人在堂内坐落,桌上摆满了许多菜肴,鸡鸭鱼肉俱全,还开了一坛好酒。
“侯爷,本来不该喝酒的。”
陆聚抱起酒坛,起身倒酒:“今儿也就是您来了,破个例。”
“先说好,侯爷没来之前,这几个月,我可是滴酒不沾。”
添上酒水,陆聚咽了咽口水,搓着手,有些迫不及待,显然是被勾起了馋虫。
“明天冀州北魏开展的消息应该就会传到陈庆召的耳朵里。”
端起酒水,一口饮下,这才道:“一定要将他们看住了。”
“侯爷放心。”
爽口的竹叶青入口,唇齿留香,紧接着在腹中转化做辛辣的暖意,传遍全身。
陆聚砸吧了两下嘴皮,很是过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