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瘫坐在唉椅子上,两眼微微失神。
“侯爷不好了。”
“北魏也增兵了。”“滚!”
闻言,青州候神色狰狞,那些探马心惊胆战的从殿内离开。
“侯爷。”
侯妃小心翼翼:“冀州西凉北魏三方这些时日,不停的增兵,恐怕是那位西凉候在放镇北侯的血。”
“哼,还用你说。”
青州候冷哼:“你以为本侯看不出来吗?”
“萧寒那家伙,摆明了就是要耗死冀州,这些年,他在西凉不知囤积了多少军械粮草。”
“谢玄礼这回就算不死,也要元气大伤。”
“但。”
他顿了顿,“若是谢玄礼撑不下去,殊死一搏,难免大战,到时候北魏南下,一马平川,首当其冲的,便是本侯,便是青州。”
冀州。
镇北侯府。
大殿内。
炉火熊熊。
热气腾腾,将风雪挡在外面。
袁弘拿着情报走进来。
“侯爷。”
“是不是西凉又增兵了。”
谢玄礼问道。
“嗯。”
“杀人不见血啊。”
谢玄礼闭上眼睛,身后的奴婢替他揉着太阳穴,“北魏也增兵了吗?”
“增了。”
袁弘点头。
“咱们手里还有多少能用的士卒。”
他问道。
“天陷关十六万,朔阴十万,拒北城五万,冀州西凉边境五万。”
“目前能用的只剩下不到五万人。”
袁弘苦笑:“那小子太精了,陈庆召十六万大军进退不得,连诱敌深入都用过,可西凉军追击的时候,军阵整齐,且从不追出三十里远。”
“北魏也频频施压,拒北城的压力很大。”
“三十万铁骑,每日粮草消耗极为恐怖。”
“那小子是想要耗死咱们。”
谢玄礼冷哼,“陈庆召撤不下来,朔阴的十万铁骑就不能动,咱们的三十多万大军就只能陪他和北魏耗着。”
“再有一个多月,冰雪消融,便要开始春耕,他耗上咱们一年半载,届时粮草耗尽,荒废了春耕,入秋后,冀州只能加大税赋,届时遍地的流民。”
“这些人除了涌向西凉,还能涌向哪里?”
“他就不怕两败俱伤吗?”
袁弘皱眉,心底骂娘。
萧寒的这个计策,不算高铭,却极为无解,刚好抓住了冀州的软肋往死里揍。
“他的家底可比咱们殷实,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西凉虽然只有三郡之地,可不管是地域还是人口,都超过咱们半数。”
“那些杂胡部落有对他惟命是从。”
谢玄礼道:“等着吧,等春耕的时候,他肯定就要把下邳六卫和沙陀三卫的人撤走,到时候让陈庆召借机脱身。”
镇北侯谢玄礼坐立不安。
青州候辗转难眠。
朝堂上鸦雀无声。
北魏继续增兵。
佛门入西凉。
竟然会引起如此的轩然大波。
相比之下。
萧寒倒是极为清闲。
每日里练练刀,和喝喝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地牢内,拿那些北魏武夫练手。
亦或是和青瑶,小月儿几女,切磋下武功。
日子倒也逍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