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
刺史府。烈日当空,霞光万丈。
竹树摇曳,远处的西塞湖涟漪泛滥,翠色荷叶稀稀疏疏。
凉亭内。
萧寒正躺在椅子上。
“公子,月儿姐已经押着小侯爷和手下往西凉城赶,预计明后天到达。”
“打的怎么样?”
他脸上露出笑容。
“咳咳。”
妙玉嘴角扬起:“只剩下一口气。”
“等会派人去冀州报个信,让他们来领人。”
萧寒神色慵懒。
“只怕镇北侯的心情不会好。”
她掩嘴轻笑。
“他的心情不好,你家公子的心情就好了?”
萧寒端起茶杯,悠悠道:“这次只是一个警告,若是谢家人再不收敛点,本公子下手便不会如此客气。”
“嘻嘻,那公子猜猜,会是谁来领人。”
妙玉眯起眼睛。
“谁都无所谓,反正肯定不会是镇北侯。”
他摇头晃脑。
“玉儿,快去拿根鱼竿来。”
他搓了搓手:“我钓两条大肥鱼给你补补身子,免得你总嫌弃自己不伟岸。”
“哪有。”
妙玉低下头,看了眼,随即双手比划一下,偏着脑袋,嘟囔道:“我最近都有再吃补汤,可怎么感觉和月儿姐比,还是差了不少。”
“连小月儿都有超过我的趋势。”
她跺跺脚:“公子,今晚等我。”
“好。”
萧寒伸了个懒腰。
两天后。
大月儿押着老穆和那位小侯爷到达西凉城,萧寒始终没有露面。
只是把两人投入刺史府衙门的大牢内,派人严加看守。
数日之后,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从西凉送到冀州。
“侯爷明鉴,今日前,有草原细作冒充小侯爷及随从,被我官军抓获,严刑拷打之下,两人认罪画押。”
“今被收押于刺史府大牢,事涉小侯爷,卑职不敢独断专行,特请侯爷派人前来将其押解回冀州,另行处置。”
……
冀州,镇北侯府。
谢玄礼看着手里的公文,最后落款处盖着西凉刺史的大印。
“还是不肯吃亏啊。”
谢玄礼叹一口气,桌上还摆放着一口连鞘长刀,和一份身份令牌。
上面刻着刘全两个字。
“把婉儿叫来。”
谢玄礼开口。
不多时。
镇北侯大小姐踏入大殿:“爹,何事?”
“去一趟西凉,将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带回来。”
谢玄礼开口。
“弟弟?”
谢婉儿疑惑:“他怎么跑去西凉了?”
“谁知道他抽的是哪门子疯。”
谢玄礼没有明说,只道:“他在西凉,被当成草原细作给抓起来了,估计吃了不少的苦头。”
“萧寒做的?”
谢婉儿脸色骤冷。
“嗯。”
谢玄礼点头:“顺便将剩下的粮草也一并送过去吧,别和萧寒起冲突,只需顺利将那小兔崽子带回来就成。”
主要是不占理。
那位谢家二小姐做的事情,倘若没被发现还好。
可萧寒让人把刘全的佩刀和腰牌送过来,其意不言而喻。
被人抓了现行,那就只能咬牙将苦果吞下去。
“父亲,你为何如此放纵于他?”
谢婉儿有些不满:“他竟然胆敢囚禁小弟,分明就没把咱谢字王旗放在眼底,他这是在向父王,向冀州示威啊!”
谢玄礼没有解释,只是挥了挥手。
第二日清晨,谢婉儿便带着护卫出冀州,直奔西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