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把林云宸与魏王府之间的关系,通过天下报社传递出去,那么李泰自然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同时也可以利用林长寿,让林云宸把李泰拉进来!
“要让李泰难过,还有一事可以操作一下。”
“什么事情?”
“秦英。”
苏尘意味深长的说道,“当日,称心的嘴巴里面,可是说出了不少的名字。”
“沈桥,秦英,还有会圣观的韦灵符。”
李承乾沉吟着,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魏王为谋求太子之位,竟联合西华观秦英,会圣观韦灵符,以左道操控他人得幸太子?”
“好好好。”
“此事若是成了,李泰有九条命都不够砍的!”
旁门左道在宫中,一向是绝对禁止的存在,但凡发现,相关人等无一人能活!
其中,旁门左道运用流传最广的,便是汉朝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祸。
征和二年,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人告发以巫蛊咒汉武帝,与阳石公主通奸,公孙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
宠臣江充奉命查巫蛊案,用酷刑和栽赃迫使人认罪,大臣百姓惊恐之下胡乱指认他人犯罪,数万人因此而死。
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趁机陷害太子,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太子,太子恐惧,起兵诛杀江充,后遭武帝镇压兵败,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自杀。
壶关三老和田千秋等人上书讼太子冤,终于清醒过来的武帝灭了江充三族,烧死了苏文。后又修建“思子宫”,于太子被害处作“归来望思之台”,以志哀思。
对于李承乾的期望,苏尘却是给了他一盆冷水,“砍不砍他的脑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朝中大臣们说了算,而是你的那位父皇。”
李承乾冷声道:“那就要看看,他是不是要一直偏袒与他了!”
“如果是呢?”
苏尘笑盈盈的拿起了奶茶,喝了一口,静候吃瓜。
李承乾脸色明灭不定,而后一咬牙,冷声道:“若是父皇当真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啪!
很好,非常好!
苏尘十分欣慰的点点头,“你已经有了你父皇七成之姿了。”
李承乾:“……”
重演玄武门是吧?
李承乾摇了摇头,又与苏尘详细交流一下,明日上朝的一些事情后,方才离开。
苏尘则是又一次的拿起了纸笔,写起了小作文。
随后,苏尘以江湖侠士的口吻,写了一封书信。
“孙强。”
“公子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丢去林云宸的府上,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
……
翌日。
早朝之上。
李承乾一袭衮冕,身子笔挺。
一名名抵达太极殿的大臣,纷纷投来注目礼。
太子今日,怎么这么早?
“见过太子。”
“四弟来的挺早。”
李承乾笑吟吟的看了李泰一眼,李泰同样笑眯眯的,但相对与李承乾而言,李泰的笑容更给人一种亲和力,像是要散财了。
李泰微笑道:“听说太子这几日在彻查奏折调包一事,不知道可有眉目了?”
“没有。”
李承乾摇了摇头。
李泰笑容愈发灿烂,但是李承乾接下来的话,却是令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虽没有调查到冯万里的事情,但是孤得到了一些消息,河南道那边的旱情,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河南府的官员,早些日子送上奏折的话,也不至于闹到如今的地步。”
“今日朝堂上,孤定要与百官一起,共讨贼子!”
李泰笑容散去,看了李承乾两眼后,问道:“何处得到的消息?”
“四弟等下便知。”
李承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李泰心中一突,拱了拱手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思索之间,李泰的目光看向了杜楚客,看向了林云宸。
杜楚客倒是一脸平静,但是林云宸,此时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诸位大人,有何要事启奏?”
“启禀太子,臣有事起奏。”
仓部的张明成站了出来,“河间郡王传来消息,河南道的旱情之重,携带而去的赈灾粮食不济,遂命人加急送来了一封奏折,希望能够动用河南道那边的粮仓,请太子过目。”
李承乾接过奏折查看后,将其转交给了长孙无忌。
待长孙无忌及人一一过目后,李承乾开口道:“救灾如救火,刻不容缓,孤欲打开粮仓赈灾,诸位意下如何。”
房玄龄:“太子英明!”
长孙无忌:“臣附议。”
高士廉捋须笑道:“可。”
他们三人一开口,余下大臣纷纷点头附和。
李承乾点点头,“既然如此,张大人,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理。”
张明成:“遵太子令。”
李承乾幽幽开口,“说起这河南道的旱情,孤正好有一件事,与诸位大人说一说。”
“孤昨日得到一封密报,河南府那边的旱情,本该可以控制住,却不想有人故意隐瞒,搜刮民脂民膏,坐视旱情扩大。”
“孤深感愤怒!”
李承乾拿出了改良后的账本,目光冷冽的扫过在场的大臣们,怒声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可是偏偏有些人,考取了功名,却是为了横征暴敛,鱼肉百姓!”
“此等恶贼,断不能留!”
闻言。
一众大臣面色惊惧。
这等杀头的事情,竟然还有人敢做?
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太子此话当真?”
“这是孤得到的账本,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河南道的一些官员们,贪赃枉法的罪证!房相请过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