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平元握着笔,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上的担子越发的不一样。
他开始游走在民间,去的最多的便是北城,百姓更多,穷苦人更多,学子也更多。
他写字,作画,赋诗。荣平元的名字越来越多让人熟知。
他酷爱画山石,便得了个明石先生的雅号。
四品官员开始上朝,他站在末尾,说的话却比站在前头的人说得还要多。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御前红人,才弱冠之龄,已是朝中三品大员。
说媒的人,几乎快将他家的门槛都踩破了!
每日,他都需小厮先行回家看看有没有人堵门,他才能回去。
青棚马车停在路边上,从马车上跳下一个灰衣短打的小厮。
他脚步飞快得朝前面的巷道走去,这条巷子的宅子都不大,但住的都是官员。
右手边的第二家门口,聚着七八个叽叽喳喳的妇人,手中还抱着不少的画卷。
小厮吞了吞口水,这阵仗比昨天的人还要多!
他家大人,要是出现她们的面前,怕不是要被生吞活剥了呀!
小厮拍拍胸脯,又赶紧回去了。
只有还在门口等着的媒婆们,一边顶着越来越烈的太阳,一边还在翘首以盼。
“荣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呢?”
“按照时辰,应该下朝了。”
“你们懂什么,荣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重臣,自然不能跟别人比,应该下朝还有重要的事要和陛下商议,再等等吧。”
“诶,你们都是给谁家说媒啊……”
小厮回到马车边,荣平元已经在马车里把朝服换了下来。
“大人,今儿门口的人比昨儿还要多!”
荣平元跳下马车,“那你把空车驾回去,我去别处看看。”
现在他常去的几个地方也差不多沦陷了,总能遇上想给他说媒的人。
那几个地方不能去,今日他便换个地方。
如今大祁尚文,入京的学子越来越多,对应的,书斋,茶舍,酒楼都少不了文人的身影。
不少的学子虽然还没有科举入仕,但是已经才名远扬。
他就想南城的泰安酒楼瞧一瞧,近来声名鹊起的狂书生。
他觉得,陛下想要新人才,而秦相担忧出现一批只会拍马屁的庸才。
他便从学子中就开始物色真正的人才。
泰安酒楼和北城的酒楼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边的学子家境颇丰,自小接触名师传教。
而这个狂书生不知其名讳,但是已闻其名号。
文章更是言辞犀利,狂妄上了天,如此便得了一个狂书生的名号。
前几年的荣平元也很狂,浊世之下,唯吾清醒。
荣平元这是第一次来泰安楼,无人认识他。
小二上前,“客官几位?”
荣平元环视了一圈,大堂的采光最好的东面开辟了出来,挂了许多的字画,还有两张大长桌,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一个蓝色布衣长衫的书生斜躺在桌案后面的圈椅上,手里还抱着一坛酒壶
小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客官也想写一副?”
“东家说了,谁的字能打败戴玉全,便可送餐十日!”
对于前面,木春杀害秦相的事儿,在这里,还是要分开看,在经过长公主的折磨,陛下的漠视,太子的胆怯,所以太子要请秦相回来,木春便起了杀心。
宝宝们,分开看,分开看,心境已经不一样了,价值观也不一样了,木春是将仇恨排在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