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殿下要紧,他又哆哆嗦嗦得返回去。
——
燕京城戒严了,只准进,不准出。
魏迟一地时间封锁了各路的出口,只在南城的一个民居巷道里找到了马车。马车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只有一股极淡的迷烟味。
二殿下被人掳走了。
荣佩兰出宫了,她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下来,一路上她的面色黑沉得厉害。
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米才跪在信陵府的厅,眼睛肿成了核桃。
荣佩兰第一回对一个人起了杀心。
“你是谁的人,为何掳走嵘儿。”
米才已经哭得声音都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魏迟皱紧了眉头,“娘娘,米才臣已经查过了,过往很干净,只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个士兵匆忙得跑了进来,“大人!外面突然围了前祁的士兵!”
“是圈套!”
“陛下出战,燕京中独剩娘娘,他们就是故意引娘娘出宫的!”
荣佩兰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去看看。”
魏迟拦住了她,“不行,您不能出去,现在陛下不在京,您若是倒了,这燕京就真的又要沦陷了。”
荣佩兰的黑亮的眸子微闪,头上的衔珠凤凰轻颤着,“该来的逃不掉,我若不出去,他们恐会伤害嵘儿。”
“我记得陛下说过,公爹书房的桌案底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件金丝甲,去取来。”
纪嵘安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他慢慢睁开了眼。
诶?他又回到信陵府的门口了?!
但是不对。
这么这么多人围着。
他悄悄看了眼绑在他手上的绳子。
这个绳结他早就会自己脱开了。
他身后半搂着他的人,右手的指节上有茧,这是读书人才有的。
他娘亲和舅舅的手上就有,这是常年写字出来的茧。
他的娘亲一身大红的朝服出来了。
和她在粮库中戴着围衣盘点的商人模样不一样。
和她陪着祖母聊天吃饭的媳妇模样不一样。
和陪着他们玩耍时温婉模样的模样也不一样。
和她拧着阿爹耳朵时的妻子模样也不一样。
现在的她如同阿爹一样有威仪。
她一出来,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男人就挥着刀,叫嚣了起来。
“反贼!窃国贼!今日想不到会丧命在我陈书利的手中吧!”
纪嵘安一边悄悄地解绳结,一边观察着两边的动静。
绳结一松,他立刻将绳头藏在手心中。
娘亲站在台阶上,冷着脸道,“尔等乱党余孽,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陈书利扬着手中的刀,指了指后方。
“反贼,看看那是谁!”
纪嵘安立刻装作一副还没有醒来的样子,一动也不动。
他爹早就说过,打不过就装弱,弱到让人直接忽视。
他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够弱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