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月奴怀中的小黑,跳了下来,长长的猫尾扫过冷喜的小腿,冷喜站立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小黑悠然地跳了下来,用漆黑的爪子在冷公子脸颊上按了一个猫爪印。
“诶呦,冷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来人啊,送冷公子去医馆啊!”
妈妈这么一吵吵,冷喜手下的家丁立刻就将冷公子抬起送往医馆。
偌大的怡红院又乱了起来。混乱中,小黑又跳到了书生的怀中,两条尾巴轻轻扫过书生的面颊。
“原来你真的能听懂我说的话。”书生苦笑。
送走了冷公子,妈妈叫上小红扶着书生带上月奴进入了一间包厢。
“诶呦,你这书生还是赶紧走吧,等冷公子从医馆出来我可护不住你。”
书生一声苦笑,道:“我不怕他,天理昭彰,中城难道没有王法吗?”
“我说你这书生,还讲什么王法?当年雨千寻城主在时是有王法,但现在没有了,谁的势力大就得听谁的。那冷公子是董天霸的朋友,我可惹不起啊。”
“也好,妈妈,我要为月奴姑娘赎身。”
“诶呦,我说你这书生,刚才不是权宜之计吗?趁着冷公子没回来你赶紧走吧。”
“妈妈,我是真的想为月奴姑娘赎身,要走也和她一起走。”
妈妈有些为难了,不是舍不得一个姑娘,要是冷公子回来见不到月奴姑娘,她可不好交代啊。
“公子,你真的愿意为月奴赎身吗?可是月奴已非完璧之身,配不上公子。”
“那又如何?月奴就是月奴,其他的我不在乎。”
妈妈看着这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醋意大盛,“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们,三万五千两银子,拿得出银票月奴就你就带走,拿不出你就快点走。”
月奴一听这个价格大吃一惊,她并非什么头牌,红牌,绝对不值这么多的银子。
“多谢妈妈,三万五千两,成交。”
书生从背后的书篓里面翻出厚厚一叠的银票,数出三万五千两交给了妈妈。
妈妈拿着银票都傻了,她本来想开个大价钱让书生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吃饭都舔盘子的书生,居然有这么多的钱。
月奴一把抢过妈妈手中的银票,道:“不行,月奴不值这么多的银两。”
书生一笑,从月奴手中拿过银票,又交给了妈妈,“月奴说得不算,我说值,就值。”
妈妈接过银票卷成一卷塞进了怀里,“诶呦,没想到你这书生也是一个有钱人啊,我们月奴去了你家可不能让她吃苦啊。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妈妈我了,我这就去准备兽车,趁着冷公子没回来,你们赶紧走。”
一辆兽车停在了怡红院的门口,姐妹们纷纷前来送行,纷纷羡慕月奴命好。而妈妈从怡红院里面背出一个大包,来到外面开始赶人。
“都散了,都散了,生意不做了吗?”
一众女子见妈妈出来了,也只能回去继续接客。
妈妈将大包扔上兽车,道:“里面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你们以后也许能用得上。快走吧,得罪了冷公子,以后可别回中城了。”
书生看了一眼这个肥胖的妇女和身后的怡红院,道:“多谢妈妈。在下临走之前最后再嘱咐一句,松木易燃,妈妈可一定要注意防火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唆。”
送走了书生,妈妈回头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怡红院,拆了重建?算了,只要小心些就好。
兽车刚刚离开,对面街道上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扑通一声跪在了妈妈的面前。“你们这里还招人吗,只要给我一口饭吃,我什么都能干的。”
妈妈看着眼前这个十三四的小姑娘,眼前突然一亮。除了有些瘦弱之外妥妥的美人胚子。急忙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我叫张晓倩,听说刚刚建立中城,我想来这里找份活命的营生。”
“晓倩姑娘啊,你来得刚好,妈妈我这里刚好有了一个空缺,你来到妈妈这里算是找对了地方,只要肯努力,吃饱穿暖没有问题,小红,把晓倩带进去,给她讲一下这里的规矩。”
小红带着张晓倩走进了怡红院。肥胖的妈妈扭动腰肢,挥舞着紫色香帕,继续站着门口拉客为她的姑娘们辛苦地拉着客人。
书生驾驶着鹿蜀兽车飞驰在中城的街道上,月奴姑娘从后面探出头来将一本美人图册拿到了书生的眼前,“你看,妈妈把这本图册都给我了。”
“妈妈她嘴硬心软并不是什么坏人。”
“公子,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里有几口人,还有,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两?难道你是一个富家子弟?”
“月奴姑娘,在下姓许,并非什么大户人家,家中还有父亲尚在,这四万两本来是打算在中城开一间书院的,家父一定猜不到,中城之行,没有三书六礼却娶回一个妻子。”
“喵呜。”
“对了,还有小黑。家父见到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夜疾行,天亮时,他们已经到了西城郊外的一个小村子中,书生带着月奴姑娘穿过一间破旧的书院,后面是三间瓦房,一名白发老者坐在屋檐下,怀中抱着双尾黑猫小黑,看着刚刚进门的两人,面露微笑。
“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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