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东西!你在说什么!我的丈夫死了,就死在这个刽子手的手上,你居然说没关系!”
正抱着乌县令痛苦的贵妇人闻听此言,顿时失去了理智。
“你别以为自己就能一手遮天!我丈夫死了,但我还没死,我是龚家的嫡女,我要向老祖宗告状,向州府告状,向上京告状!你们谁都别想逃,你们都要给我丈夫陪葬!”
“娘,别说了,别说了。”
一直呆滞的乌麟猛地一个哆嗦,连忙拉住自己娘亲。
就算要报复,哪有这么傻乎乎说出来的。
“我就是要说!你在怕什么!你爹都死了,你这个当儿子的就不想给他报仇吗?”
贵妇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你爹就是为你而死的!”
乌麟脸色瞬间灰败,眼中露出极致的痛苦。
是啊,这事全赖在他身上。
不,不怪自己,都怪他们!
乌麟死死咬着牙,低着头不让人看出他眼中的仇恨。
都怪这个贱民非要反抗,乖乖去死不就好了!
都怪那个贱女人非要拒绝,乖乖成为他的女人不就好了!
难道他哪里差了吗?
他生来就是人上人,是来享受人生的,这些个贱民凭什么敢反抗,敢拒绝!
错的不是他,是这些敢反抗的贱民!
乌麟心中疯狂咆哮着。
可他娘却还在不依不饶着。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爹死了,你都可以无动于衷吗?你在害怕他们,他们不敢的,我是龚家的女儿,你是龚家的外孙,抬起头来!”
贵妇人眼神一一扫过赵夕,穆老,白衣女子三人。
“记住他们的样子,我们一定要报仇!”
赵夕疑惑看向穆老:“这个龚家很厉害吗?”
穆老轻咳两声道:“他们家以前出过一位武道大宗师,还有一位工部侍郎,是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加入靖武司后,他们的手伸不过来。”
“那还留着他们干嘛,等着告状吗?”
赵夕歪了歪头,一指头点在咆哮着的贵妇人额头。
砰!
真气丝滑地穿过贵妇人的脑袋,破开一个拇指粗的小洞,瞬间捣毁了她的大脑组织。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
正垂头的乌麟还未回过神来,就见自己娘亲软绵绵地躺在地上,睁大的双眼与他对上。
“啊!!”
他终于崩溃了。
“没了爹娘就受不了了啊,那你知道我曾经的痛苦吗?”
赵夕盯着终于有勇气与他对视的乌麟,轻笑一声。
“放心,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人痛苦太久,很快你就能去陪他们了。”
穆老欲言又止道:“小友啊,你这样做,老夫以后很难开展工作的啊。”
赵夕望向白衣女子,问道:
“你们确定是来帮我的?”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不错。”
赵夕淡淡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们为何要帮我,既()
然是来帮我的,那就多看少说,有什么后果,你们担不起,我来就是。”
穆老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衣女子一个眼神制止。
“穆老,就听他的吧。”
她已意识到此人是个极有主见的男人,绝不是旁人几句话就能动摇的。
赵夕这才看向场中已经僵持许久的严宗全和陆无尘。
“严帮主,陆老帮主,继续你们今日未完的战斗吧。”
“胜利者,将获得一份丰厚奖品。”
赵夕指着地上颤抖不已的乌麟道:
“能送乌公子一家三口团聚,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