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鸣的话,一下让陈凡也来了兴趣,在战斗中发展壮大自身,这才是战斗的意义所在,能看穿这一点,眼前项一鸣,绝对是个人才。
“那先生如何判断仇极帮与茅山派的争斗?”陈凡报着考究的心理问道。
“这仇极帮一定会对茅山派实施斩首行动。表面的摩擦争斗,只不过是用来麻痹茅山派高层的幌子,让他们以为争斗只会停留在比武论输赢的形势上,实际仇极帮会找到愿与该帮合作的高层人物,把其捧上台做傀儡,暗杀掉不愿与仇极帮合作的高层,以达到控制该派的目的。”
“茅山派有什么是仇极帮觊觎的?”
“土地、人口、财富、道法,这些都是仇极帮想要的,茅山派所处地形险要,控制着惠山九峰,总面积有一千多公顷,光道士就有二千多人,加上附属在道观下的三千多农户,这要是组织起来,就能有四五千的精兵,道观中的钱财、秘笈更是其觊觎的东西,要是落在仇极帮手中,那仇极帮就不是江南第一帮了,而是天下第一帮,是问仇极帮怎么会不动心?”
“可仇极帮吃的下么?”不是陈凡小看仇极帮,而是陈凡觉得茅山派底蕴深厚,可不是一般情况能撼动的。
“硬来自然不行,可仇极帮十年来,以少胜多,以弱克强的例子数不胜数,搞突袭、暗杀、分化、拉拢是一把好手,此次突然把与茅山派的冲突升级,必然是在茅山派内已经找到了合作对象,甚至我怀疑茅山派两年前收的那个弟子云虚,很可能是仇极帮的卧底,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
陈凡听了心中一动,记下了云虚这个名字,从陈凡的角度来看,自然是不希望仇极帮得手的,倒不是因为与茅山派同属道门,而是因为在陈凡眼中,仇极帮极具侵略性,帮主王权这个人野心不小,说不定就是日后祸乱的根源,而且很可能与他日后的发展冲突。陈凡看了看眼前的项一鸣,心中不仅想到:“要是日后能控制住清风堂,请眼前这位项一鸣管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目前自己手中的力量太弱了,要这位来投奔不太现实,只能等日后了。”
“那依先生之间,仇极帮什么时候会动手?”陈凡暂时压下了请这位帮忙的念头,问了一个更难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回答,不仅要能把握时局,更是要对人性有所了解,有的人喜欢行险,则会在出人意料的情况下突然出击;有的人喜欢稳,则会在时机成熟时才动手,要料敌先机,需要从蛛丝马迹中寻到线索,才能准确判断。
“我只能说近一年内会维持着一个僵局,不会有大的行动,后面需要再看了。”项一鸣皱着眉头思索了下说道。
“局势瞬息万变,先生能判断一年内仇极帮不会有大的动作,已经很难得了。”见项一鸣虽然回答了这个问题,可脸上依然眉头深锁,露出沉思神色,陈凡不由出言安慰道。
“法生有所不知,刚你问我什么时候仇极帮会动手,我陡然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仇极帮为什么会和茅山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仇极帮一贯的作风是突然袭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而这次茅山派抢了仇极帮帮主王权的徒弟,几乎闹得人人皆知,这不符合仇极帮一贯的作风,更奇怪的是,目前虽然和茅山派斗得挺凶的样子,可双方并没有起大的冲突,而且仇极帮出手的都是一些低级弟子,普通帮众,真正的高手一个都没动,仇极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项一鸣也并没有指望陈凡回答,只是把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陈凡想了想,还是说道:“目的不外乎有三个,一是吸引茅山派仇敌的注意,可以让茅山派的敌人能联系自己,共同对付茅山派;二是麻痹自己潜在的敌手,集中精锐突袭对方;三是设计让真正想对付的人入局,这就有可能()
已经与茅山派联手,也有可能是单独的谋划,要看具体形势进行分析了。”
项一鸣听了陈凡的话,明显愣了下,停止了思索,看向陈凡说道:“法生对仇极帮感兴趣?”心中有些诧异陈凡的分析完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说的话,反而像是一个老江湖。
“不是,只是见先生在思索仇极帮的事,估计了些可能性,也不知正确与否,让先生见笑了。”陈凡陡然觉得和这项一鸣初次见面,探讨的问题有点深奥,当即压下了对仇极帮感兴趣的心思,淡淡说道。
“哦,江湖上的事,像你这么个少年,最好不要牵扯进去,你的棋技不错,以后争取被推荐为官,方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