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离开后乔巴夫先生的助手立刻就凑了过来,前者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后者。
他的助手看着手中的酒杯,以及感受着乔巴夫先生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没有谈妥?”
他摇了摇头,“他嫌弃百分之十五太少了。”
助手忍不住惊呼出来,“百分之十五还少?”
“如果他知道所有的债加起来大约有接近二十万,他还会觉得这笔钱少吗?”
二十万的债务,百分之十五就是三万,很多人别说三万块了,连三百块的现金都没有拥有过。
这是一笔令人难以抗拒的财富,至少助手觉得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话,他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乔巴夫先生斜睨了助手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些气,“他想要百分之九十,还是看在我是帝国人的份上。”
助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也太狂妄了!
乔巴夫先生的心情不太好,银行现在的问题很多,政客们操纵的土著和移民之间的冲突正在加剧银行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储户们现在收入遇到了一些问题,那些非法移民很多都失去了工作,他们都需要把平时储蓄起来的钱取出来。
虽然还没有形成挤兑风潮,但是这种不断从银行里取钱的做法让乔巴夫先生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还在有人找他要钱。
是的,要钱,不是借钱,虽然这些人也会签署各种合约,但他们拿走的钱从来都不会还回来。
比如说威廉姆斯先生的小儿子,已经从他这里拿走了一万七千五百块钱。
威廉姆斯先生是金港城的一位老牌议员,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威望非常了得,特别是在老联邦人的眼里。
就算是市长,在某些时候也不如他更具有影响力,在这座城市中。
乔巴夫先生是在以此资本家的交流会上认识的,两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像是普通的社交那样,彼此交换名片,然后笑着说上几句凑趣的话,接着分开。
很普通的社交,可第二天,威廉姆斯先生的小儿子就跑过来借了两千五百块钱。
乔巴夫先生迫切的想要在金港城拓展自己的上流社会人脉,而且两千五百块,实在不算多,并且对方愿意签字,所以他就借给了对方。
然后是五千块,接着是一万块。
那个小杂种来找他借一万块的时候,他尝试拒绝,但威廉姆斯先生的小儿子告诉他,有人传闻乔巴夫先生的银行涉嫌洗钱业务,是他中止了谣言。
如果乔巴夫先生不希望自己的银行和所有账户被调查,那么他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十沓十块钱面额的钞票,装进了一个纸袋里,然后递了过去。
还要面对着这個比自己小了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露出讨好的笑容,并且表示由衷感谢对方,在那个小杂种刚刚敲诈了他之后!
这样的人不少,在这。
如果只是少数特权阶级的人来这里要钱,他还能忍受,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有些商人打着这些人的名义来贷款,而且一贷就是几千几万。
他们什么合约都会签,但就是不还钱,除了打官司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就算打官司,也胜诉了,这笔钱还是很难讨回来。
借给那些特权阶级的人的钱,他就当丢进了水里,丢进了火里,不打算要了。
但是那些依托这些人名头借钱的商人,或者普通人的钱,他还是想要回来的,差不多二十二万。
如果蓝斯能够把这笔钱要回来,他愿意给对方三万三千块,可现在蓝斯只愿意给他百分之十,也就是两万两千块,比他还要吝啬!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放在自己手里,肯定一分钱都拿不回来还要搭进去一大笔诉讼费之类的,或者就直接沉没了。
如果找卡米尔帮或者其他帮派,他们不保证能拿回钱的同时,自己还要支出大约十几万的追讨费用。
其实就算拿回来这些钱,顶多也就几万块钱,这里面还有可能有拿不回来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损失十几万一分都拿不回来。
似乎只有蓝斯的提议是最合适的,毕竟……还能拿回来两万两千块。
看着乔巴夫先生有些烦躁的望着天空,助手的嘴巴已经有些合不拢了。
“您……不会真的答应他这么苛刻的条件吧?”
乔巴夫先生微微摇头,“你不懂。”
“其实这些钱我从一开始就有预感,是要不回来的,现在的努力只是最后的尝试。”
“我实际上想要的,是让他们意识到,我的钱,不是这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