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把相框放下,微笑着说,“和他有没有关系,得看你怎么选了,先生。”
“我们都只是一些可恶的偷渡客,来自其他世界的小偷,这里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但这里有你的家人,有你的孩子,对吗?”
酒鬼先生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会把钱都给他,但你们别乱来。”
蓝斯的手在餐桌边上扶了一下,黏糊糊的油腻感觉让他突然觉得很不好,不过此时他不太适合表现出来。
“我始终信奉一点,那就是万物的运作都是有轨迹,有规则的。”
“当规则存在的时候,我们就按照规则来做,这就足够了。”
“市场价,十五块钱是你应得的,就没有人能够拿走属于你的钱,这就是规则。”
“只要你守规则,我们也会守规则。”
埃尔文在门边目露崇拜光芒的看着蓝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一天时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伊森跑了,他们遇到了麻烦,然后蓝斯带着他去借了钱,虽然没借到钱,但问题解决了。
还坐了车,以及看到此时此刻如此帅的蓝斯!
太值了!
太帅了!
一连串的惊喜,就算脑子再懵,此时女表子养的酒鬼先生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犹豫了一会,“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蓝斯脸上略带着一种仿佛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充满自信,甚至还有一点傲然的微笑,“蓝斯!”
几分钟后,女表子养的酒鬼先生换了一套衣服,虽然上面还是有很大的味道,但是比之前的好多了。
他坐在车上一言不发,到了分局后立刻就说明了情况,在警察有些烦躁的催促声中,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
坐在车上的蓝斯透过玻璃窗目睹了一切的发生,这种感觉很神奇。
福迪斯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不害怕吗?”
蓝斯回过头来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你是指什么?”
福迪斯撇了撇嘴,“这里是警察局,而据我所知,你是一个黑户,你身边的小子也是。”
蓝斯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车门,胡桃木细腻的手感让他觉得很舒服,难怪会有人喜欢老爷车。
“一点也不。”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我和他们之间,还有两万块的距离,而这段距离,是他们跨越不过去的。”
福迪斯思考了好一会,才有些感慨的说道,“充满了智慧的言论,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蓝斯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
伊森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大桥下面的涵洞里藏着,这里已经被弃用了,有不少流浪汉住在这里。
这里的好处就是冬天会很暖和,因为外面的风吹不进来,而夏天的时候会很凉快,因为阴凉和一些管道内的寒气会往外缓慢的释放。
伊森当着蓝斯和埃尔文的面,向女表子养的酒鬼道了歉,“我不该那么冲动的打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先生。”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女表子养的酒鬼先生还能感觉到自己的颧骨又疼了起来。
伊森只有二十岁,但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七八岁,甚至更老一些。
他很强壮,父亲是个皮匠,在帝国,也包括联邦,其实皮匠都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工作。
因为它代表了一门手艺,以及社会地位。
很难想象皮匠能有什么社会地位,但从过去社会阶级的演变来看,这其实是存在的。
因为一开始能够使用得起皮具的,往往都是贵族,所以皮匠在最初都是为贵族们服务的群体,他们的社会地位要高于普通人。
也正是因为皮匠有着稳定的收入和更好的社会地位,伊森的父亲把他养得又高又壮。
这个让女表子养的酒鬼又惊又恐的家伙,弯腰鞠躬的模样,也驱散了他心头上的一些阴霾。
他看了一眼蓝斯,还有他身边的福迪斯,最终还是认清了现实,“我也有我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全都是你的错,我们和解了……”
伊森拿到了他的二十块钱,一分不少,原本酒鬼打算多给几块钱的,但蓝斯拒绝了。
规矩就是规矩,尽可能的别去做规矩的破坏者,这是在没有力量时的生存经验。
目送女表子养的酒鬼离开后,蓝斯让福迪斯再稍微等待了一会,他有些话要和伊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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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枪也可以看作是射击,联邦社会此时正在激烈的反对取向异常,撰写这篇文章的记者用了很巧妙的双关,隐喻了这种取向异常走直肠的做法,最终会演变成射向另外一个人的子弹,最终引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