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
“嗬啊!”
松云门所有弟子聚集一堂,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古意盎然的剑,前仆后继向梅濂溪毫无保留使出杀招。
即便梅濂溪拥有双重buff加持,但一个人面临整个门派的围堵截杀,也绝非易事。
松云门可是琚老师暗中培养出来的势力,琚老师是什么人?
神人!
神人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个个实力超群,不容小觑。
其中司徒剑云首当其冲,招招杀向梅濂溪面门。
他恨呐,五岁起他就失去所有至亲,只能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流落街头。
若不是琚老师收留他,他怕是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岭了。
一想起十三年前那场浩劫,他的内心便会躁动不安,苦热难耐。哭喊声、血液、死尸,惊魂瞬间永远定格在他脑海之中,无法抹去。
这也正是心魔的源头。
现在,仇人就在他的眼前了,他暗中调查了梅濂溪一年,如今终于确定了他就是那杀其全族的凶手。
如若这场大仇能报,那么心魔,将会荡然无存。那些死去的族人们,也能在九泉之下安息了。
“拿命来!“
在十几人围攻之下,梅濂溪迫不得已进入了这场混战漩涡。那花枪在其手中已然快出残影,精确无误阻挡着每一道向其划去的剑锋。
“什么松云门?照样都是一群渣。”
花枪挑转,灵光乍现,梅濂溪一顿一顿闪成一丝银线,不见其身,影子都在原地消散殆尽。
银线缠绕着弟子们来去无踪,无法观测。
每人的腰腹间都感到些轻轻刺痛,再之后,便裂开一道大口子,鲜血一抹抹向外直渗。
司徒剑云也未能避过这一击。他向腰间擦去,手掌已被浸染通红,可他却未觉着痛苦,心底只露出疑问。
“他怎会使出此招…若非是那银杖!”
司徒家族有着两大神器,其一是司徒剑云使用的银剑,而另一个便是一根银杖。
那银杖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很难掌握,只有内力深厚之人,才能完全驾驭。
司徒流风死于心魔后,世上便再无他人能操纵这根银杖,直到梅濂溪乘虚而入,屠戮司徒满门,才抢走了这一神器。
而那把银剑被当时五岁的司徒剑云死死抱在怀里,人和剑都一并侥幸逃过一劫。
现在看来,梅濂溪只是将银杖包装成为了花枪,正是便于隐藏身份。
杀了自己的家人,还抢了自家的宝贝。
万丈怒火在司徒剑云心中剧烈燃起。
“引气于剑!化气为形!”
银剑变幻,形象似有似无,那看似平淡宁静的外表下,隐藏着致命杀招。
梅濂溪扭转花枪,进而突刺上前。
司徒剑云右腿首先迈出,弯蹲于地,腰部向后,竟浮空平贴起来,与地面互相平行。
那花枪只是从其高挺鼻尖上轻轻擦去了。
梅濂溪刺空,司徒剑云明白,机会来了。
右手轻挥,银剑已然化作水流,那样柔绵,那样轻快。很快形作而成为扭扭弯曲的状态,它绕至了梅濂溪身后,对着那纹着红色图案的背部,就要一头钻进。
“辟水剑法!”
梅濂溪咬了咬牙,面对这角度妖跃的辟水剑法,在这极短时间内,很难处理应对。
更何况这还不是两人单挑,松云门其他弟子都在同一刻举剑杀来,天空上那柏黔貌似也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可笑!”
梅濂溪握紧拳头,蓝石发作产出惊人反应,梅濂溪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每一处肌肉都在缓慢撕裂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
能量波动炸开,周围所有人都在顷刻间被震飞而出。
这种力量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了的,梅濂溪本身就内力深厚,体内又存有红魔菌,手中还有着司徒家族的神杖。
即便是这样,强制运用蓝石的力量,也能令他感到痛苦难耐。
梅濂溪捂着心脏,病态狂娇似地笑着。
“想阻拦我?做梦去吧!”
花枪尖刃冒出蓝焰,一道笔直蓝线迅猛飞速朝着司徒剑云穿去,司徒剑云刚被震飞,内力都没能完全稳回,又要面对面顶着这一击。
不过既然他都冲来了,那就挡!
“哈哈哈哈哈哈!”梅濂溪奸诈笑着。
司徒剑云还未发力阻挡,梅濂溪出其不意改变攻击路线,竟向天空冲击而去。
“其实我的目标是你,柏黔!”
柏黔浮于半空,双瞳注视着那道蓝光越来越近,内心中流散出一阵慌乱。
“啊?…”
“柏黔!当心!”司徒剑云御剑飞起追去。
“白鸽御盾!”
不过两人距离已经缩近极短,这护盾都没来得及组成,梅濂溪已经持枪刺上了。
呲啦!
天空中出现一漂鲜血,那鲜血有白鸽的,也有柏黔的。
柏黔两手死死抓着花枪,想要将其向外拔出,但已无济于事。
因为那花枪已经刺进他的心脏里头了。
“呃…”
“柏黔!”司徒剑云眼中布满血丝,那道白影闪至其前,银剑猛挥,梅濂溪的背部出现一道巨大疤痕。
半空中,梅濂溪扭动花枪,将柏黔挡于身前,迫使司徒剑云不敢发出全力。
咚!
花枪被拔出。
三人落地。
白鸽们叽叽喳喳围在柏黔身边,用洁白羽毛轻轻刮抚着胸口。可是他的呼吸声已经快要慢慢消散了。
“司徒会长…我没..没事…”
“快..快杀了他呀…”
柏黔的心脏近乎被刺穿,血是完全止不住,司徒剑云不懂医术,也不知如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