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女人都能像她一样这么简单的被刺激然后讨厌他就好了......
这样的话,他的死想必就没人痛苦了吧?
......
雪之下家客厅,时刻关注医务室方向的雪之下阳乃正在喝咖啡,她看到妹妹气呼呼的往外走的样子眉头一皱。
“小雪乃,怎么了?”
“没什么。”
淡漠的回复后,雪之下雪乃便离开了客厅。
摸不着头脑的阳乃实在搞不懂她,也就懒得管,露出坏笑的往医务室走去。
“哟!木林君!华夏的鲫鱼汤真好喝啊!”
进门热情的向冷漠的少年打招呼,看到桌面的鲫鱼汤,她又问:
“诶?你怎么没喝完?”
“还是说,雪乃中途抛弃你走了?”
一连串的问题烦人的怼过来。
木林干脆的闭上眼睛不理这个女人。
“别这么冷漠嘛!”
突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等木林睁开眼时,就看见雪之下阳乃单脚跪在床边,一手柱着枕头,靠得极近的俯视木林。
柔顺的短发扑打着面庞,让木林有些瘙痒。
两双黑色的眼眸对视,其中一个柔情,其中一个平静。
用秀手轻抚着木林的脸庞,阳乃温柔道:“雪乃怎么生气了?”
“你一向都这么问别人问题的吗?”
“这可是专属于你的福利哟~我的骑士大人!”
“......”
木林深吸一口气,任命般闭上眼睛,懒得理会她。
可随之而来的,嘴上却是一阵柔腻的触感。
雪之下阳乃再一次的俯下身亲吻了他。
待一方主动一方不为所动下,终于,这亲昵的互动结束。
“多谢款待!”雪之下阳乃笑道。
“我看人一向很准。”
“嗯?”雪之下阳乃歪歪头,不知道木林在说什么。
“但这次失误了,你就是个低俗的女人。”
“没办法!谁叫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还以那种强大帅气的姿态来救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我有女朋友了。”
“还没结婚所有我才要把握好机会啊。”
坐在病床上的雪之下阳乃耸耸肩,随意的翘着二郎腿,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捏着汤匙问道:“还想喝吗?冷了的鲫鱼汤也很好喝哦。”
见木林沉默,她活泼的拍拍手,坐到床边椅子上,开始给木林喂食。
“吃多点才能恢复得快!也能快点和你的两个女朋友见面!”
见木林一口一口的喝着自己喂的鲫鱼汤。
雪之下阳乃像不经意的说道:“华夏有个古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按理来说吧,少年不管做什么事,出丑啊,犯傻啊什么的,喜欢他的少女都不会轻易的讨厌他,甚至会更喜欢他,哪怕是做些伤害她的事。”
“呐,所以你怎么做到的,明明该和我妹妹卿卿我我,你就算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见得不接受......结果你却神奇的让她生气的抛下你不管?”
木林像听耳边风似的保持沉默。
“算了,到时候稍微旁敲侧击一下,就能从可爱的小雪乃那里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雪之下阳乃捏了捏木林的脸,便专心的给他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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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知了不知疲倦的鸣叫。
相比之下,木林家格外的沉寂。
两个少女蹲在温室前看着各自的珍贵的花。
桔梗与常春花已经枯萎了半边,像奄奄一息的老人让人心碎。
“是得病了吗?”加藤惠六神无主的说着。
相比起桔梗,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将桔梗送给她的那个人。
莫名其妙的就回华夏,还迟迟没有报平安的信息,这让她这一个月都忧心忡忡痛苦不已。
“还有救吗?”西宫硝子手语道。
“昨天我让花店阿姨来看了下,她说没救了。”
“那怎么办?”西宫硝子惆怅。
“没关系,花有重开日,枯萎后还会长出新的来。”
“新的,还是木林君送给我们的那朵吗?”西宫硝子露出像哭一样的表情。
加藤惠见到她那脆弱的眼睛含着的思念又担忧的晶莹,心里的悲伤也随之被带动出来。
她保持着冷静,颤音道:“当然是!”
“只能看着它们死去,好心痛......”
西宫硝子捂住发疼的胸口,她亦是在心痛花,也是因为担忧木林而心痛。
这一个月里,木林的神秘消失,让本就失去亲人而极度敏感的她惴惴不安,她好几次做噩梦吓醒,然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捂住抽疼的心哭泣。
“硝子......”
“嗯?”
“你知道我们这两朵花的花语吗......”
“我知道我的哦。”
“是什么?”加藤惠明知故问。
“是木林君寄语它的。”西宫硝子想到往日木林赠予她常春花时的梦幻场景,她不由露出凄美的微笑,“他说,可爱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被喜欢的。”
“......这样啊。”加藤惠微微一笑。
“但是,常春花真正的花语不是这个哦。”
“那是什么?”
“常春花,真名叫金盏花。”
“欧美人士喜欢剪下金盏花的花茎供在瓶里观赏。由于金盏花是通知圣母玛利亚怀孕的花朵,因此它的花语之一是救济。”
“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非常母性化,洋溢着能包容一切的温柔光辉。”
“有时候真的觉得,木林君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是个笨蛋的人,内在里却是个随随便便就能让好多女人喜欢他的夹尾巴狼呢!”
“毕竟,金盏花所代表的意义真的和硝子一模一样,温暖又让人喜爱。”
加藤惠慢慢的说完,用手抚摸着那半边枯萎的凄美金盏花。
“但它已经快要死了......”西宫硝子惋惜道。
残烛的风透过窗户慢慢吹来,两位可爱的少女短发摇曳,两朵枯萎的花的花瓣起舞。
二人短暂的沉默后,加藤惠欲言又止道:“其实,金盏花还有一层花语哦。”
“什么花语?”
看着西宫硝子脸上的泪痕,加藤惠心脏抽痛,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道:
“啊,对不起,我忘记是什么了,不过应该是是个无关紧要的花语吧,也不必在意啦!”
“......对了,桔梗花的花语呢?”西宫硝子好奇问,她看向那蓝紫色十分漂亮的桔梗花,可惜和她的常春花一样,枯萎了半边。
“嗯......有三个哦。”
“诶?这么多?”西宫硝子惊讶。
“嗯嗯,第一个啊,是永恒不变的爱。第二个......我忘了,但第三个是想念,刚好和我们现在的处境一样呢。”
得到答案,西宫硝子露出羡慕的表情。
“比我的常春花蕴意更丰富呢!好羡慕!”
“没有啦,实际上我更喜欢你的常春花哦。”
“为什么?”
“嗯......没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