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水笔看似随意地在纸上勾画出的侧影轮廓,是她躺在床上熟睡的样子。
姜梨看着他气定神闲,半点也没被抓包的窘迫,当即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捏着画纸,一手搭着他的肩,唇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
“之前在夜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会画画?”
“不是专门学的,不算会。”沈宴清双手搂上她腰肢,呼吸间是带着水汽的玫瑰花,有些醉人。
听他这么说,姜梨不由又盯着那张草图观摩起来。
随便画画居然落笔都没有错过?
“那你怎么画我睡觉啊?画得这么好看,又不能挂出来……不然,你再给我画一张吧。”
他的手在她腰际抚着,低声说道:“等回去了,给你画。”
姜梨欢喜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与他鼻尖相抵,轻柔低语着:“那……多才多艺的沈老师,我也想学画画,你要不要教教我?”
沈宴清眸色渐深,掐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近一些,喉结动了动,本就低沉的嗓音带着沙:“谁教你这样拜师的?”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姜梨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把这点心虚给抛之脑后。
这只男狐狸精,老想勾引她。
她是不是得还击回去?
她轻轻吻着他的唇,低声笑:“我这么有诚意,沈老师,你愿意教吗?”
沈宴清没有说话,而是疯狂地回应了她的吻。
在他的吻顺着唇到脖颈的时候,姜梨双手抵在那坚实的胸膛一用力,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凝着那双幽深的眸,她也有些意动,情不自禁地就想低头吻上去。
果然是男狐狸精,天天的,净在勾引自己。
她别开眼,清了清嗓子:“禁止无证开车,时间不早了,沈老师快去洗澡吧~”
说完,便从他身上爬下来,一溜烟跑回了卧室。
原来“开车”是这个意思……
看着那逃之夭夭的倩影,沈宴清无声地笑了。
他躺着平复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起身去了浴室。
沈宴清从浴室出来径直就回了卧室,此时姜梨已经睡着了,薄被下,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以这种姿势睡觉的人,通常来说都是心思敏感,并缺乏安全感。
他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将蜷成一团的人捞进怀中。
熟睡的姜梨在他怀里轻哼了一声,然后转了个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沈宴清唇角勾着笑,这才将床头的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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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一夜无梦,站在落地窗前远眺间就看到了正在晨跑的人。
她也换了身运动装,正打算去湖边走走,就被裴立扬给喊住:“姜梨。”
她眉梢微微挑起,只朝对方看了一眼,便抬手将麦给关了。
裴立扬将她关麦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又多打量了她两眼,然后用眼神示意到外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