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仅让袁大胡子等人惊愕不已,就连刘素芬也愣在原地。
但她反应迅速,模仿着施诗的样子,解开衣领,揉乱头发,与施诗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
“这里发生了什么?”
几位警察听到异样的哭声,连忙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地上的几人终于回过神来,谁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把自己的前途葬送。
更何况,那样的名声一旦传出,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于是,他们纷纷向袁大胡子喊道:“袁向和,你真要拉我们所有人一起陪葬吗?”
眼见警察越来越近,袁向和望着泪流满面的施诗,咬了咬牙,近乎哀求地说道:“大姐,大婶,奶奶,祖宗,求您了,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施诗还未及开口,两位警察已经赶到,见到两个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尤其是施诗脸上还带着血痕,二话不说,便将几人带回了派出所。
袁向和一行被铐在暖气管上,既不能站也不能坐,只能尴尬地蹲着,肩膀上的伤痛让他们的处境更加难堪。
袁向和头上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疼痛让他头痛欲裂,耳边嗡嗡作响。
“同志,我们只是拌了几句嘴,一时冲动才动的手,你看我们像是坏人吗?”
袁向和试图辩解,但头上的伤势让他更加痛苦,思维也变得模糊。
“拌嘴?拌嘴就能下如此狠手?当我们是傻子?”
审讯他们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眼神锐利。
“四个大男人围着两个小姑娘,看看你们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
老警察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袁向和等人支吾着辩解。
“闹着玩?你们认识她们?知道她们的名字,住在哪里吗?”
老警察一连串的问题让几人哑口无言。
老警察手中的笔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他严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袁向和微微抬头,表情显得有些委屈:“您也看到了,我们的伤势比她们还严重,而且,她们手里有铁棍,你们都亲眼看见了,不是吗?”
鼻尖处那细腻的皮肤被冰冷坚硬的铁管不经意间蹭破,留下一丝细微的血痕,仿佛是对这不公待遇的无声控诉,然而在场的警察却似乎对此视若无睹,冷漠的态度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他这一提,那位老警察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眉宇间腾起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意:“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听听,人家小姑娘明明解释了,那铁管不过是收废品时无意中捡到的,并非蓄意携带的武器。面对你们的粗暴对待,情急之下才不得不拿来防身。怎么,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动手,人家就失去了自卫的权利吗?”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让袁向和等人哑口无言,脸上尽是尴尬与无措。
“在派出所门口都敢如此嚣张,简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