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被凌昀直截了当地拒绝,她的眼中仍闪烁着不甘与挫败。
但理智告诉她,若再上前纠缠,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有损自己的尊严。
最终,她轻盈地甩了甩秀发,选择融入朋友的欢声笑语中,寻觅片刻的慰藉。
凤怀珉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调侃之意:“凌先生,您这推辞的理由未免太过草率,难怪尚小姐会感到不悦,也是情有可原。”
他所指的是凌昀方才声称自己已有家室的托词。
对此,凌昀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我的婚姻状况,千真万确。”
此言一出,不仅凤怀珉为之愕然,就连一旁的二爷也难掩惊诧:“你真的已经结婚了?”
“是的。”
凌昀轻轻点头确认。
二爷注意到凌昀那空无一物的手指,恍然大悟,给出了建议:“下次最好还是戴上婚戒吧,这样可以避免不少误会。”
凌昀闻言,眼神微微一闪,心底暗自思量着婚戒从何而来,但随即展颜一笑:“好的,我会记住的。”
待凌昀离去,二爷的目光轻轻扫过侄子那略显复杂的表情,心中了然。
他本欲开口劝解一二,却又转念一想,若凌昀连凤怀珉这些小计谋都应付不来,那他在香江的未来,恐怕也难以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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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聚会终以不欢而散收场,告别凌家之后,时翠芬并未直接驱车回家,而是将原本打算归家的施诗径直带忘了自己的住处。
“你别怪舅妈多管闲事,今晚的事情,确实是你处理得不够妥当。看看你,一个晚上就几乎把公婆、妯娌,还有小叔子全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和睦相处?”
说完,她又转向一旁的婆婆,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责备,“你也真是的,那样的场合怎么就不知道约束一下她。两家住得这么近,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你没看到凌母出门时,脸色难看得像长白山的阴霾天气一样!”
屋内,正埋头苦读的田卫军不耐烦地打断道:“能不能小声点儿?我这正背书呢!”
“好好好,知道了,不影响你,你继续学习,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翠芬无奈地说完,随手将两扇门轻轻合上,而已经躺床上的宋有财,则被这一系列对话吸引,索性起身,一脸好奇地准备看接下来的好戏。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火气都这么大?”
宋有财打趣地问道。
时翠芬对自家女儿则没有那么多耐心:“这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
转向宋姥姥,施诗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语气中夹杂着轻微的责备:“这孩子,您真的得管教管教了,老太太。
您想想,凌述现今是什么样的人物,您觉得得罪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宋姥姥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的思考,仿佛在衡量着什么:“小诗,你舅妈说得也不无道理。
与凌述彻底闹僵确实没有必要。
我们并非畏惧他的权势地位,而是你公公婆婆从一开始就对凌述疼爱有加,得知抱错孩子之后,他们心中的歉意更深,对凌述的关怀甚至超过了对亲生儿子。
你这一闹,不仅伤害了他,也把他们一家都得罪了,这可不是小事。”
“况且,即使有人说了凌家老二几句不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会像传说中的凌二那样,动不动就挥刀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