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富挥舞扫帚,将角落里的蛛网与积尘一扫而空;云母则手持抹布,轻轻擦拭着木质家具,使其恢复原有的光泽。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当最后一缕夕阳洒进窗棂,屋内已焕然一新,宛如一幅温馨宁静的生活画卷。
云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云清富吩咐道:“阿富,去把二楼那两套闲置的行李取下来。”
云清富应声而去,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回荡,显得格外踏实。此时,云母向施诗提及租金之事:“这一年的租金,我们只象征性地收你八元,是不是便宜得难以置信?”
施诗闻之,心中暗自惋惜:在这个物价低廉的时代,拥有一千块便足以傲视同龄,堪称小富婆。
她不禁遥想,倘若将自己未来的存款换算到当下,那将会是一个多么惊人的天文数字?如此丰厚的财富,足以让她悠然度日,无需再为生计奔波。
待过些年头,购置房产、商铺,摇身一变成为坐享其成的房东,岂不美哉?
然而,现实的残酷在于,此时此地尚未发明银行卡这类便捷的金融工具。
纵使她从未来带来巨款,也无法融入这个时代的经济体系。
施诗无奈地盘算着,目前最紧要的是购置一床厚实的被褥,以抵挡冬夜的寒意;再添置些合身的衣物,以及锅碗瓢盆等生活必需品,方能在这陌生的时空里立足。
凌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关切地念叨:“哎呀,家里什么都有现成的,明儿我就给你送过来。”
她的话语里满是慈爱与关怀,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暖都倾注给这位初来乍到的姑娘。
施诗微微一笑,婉言谢绝:“谢谢您,凌奶奶。家里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我用起来总觉得不合适。”
她的理由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潜藏着更深的含义——她不愿过多地介入凌家的生活,时刻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凌老太太凝视着她,那淡然的神情、独立的个性,竟与自家那位远游在外的大学生如出一辙。
老太太心中不禁长叹,正因如此,她更要用心照顾施诗,或许将来家中的关系得以缓和,还要仰赖这位姑娘从中调和。
这正是凌老太太早有预见,并深思熟虑的计划。
她宽慰道:“没关系,那些东西本就是为了你们预备的,等日后他回来再添置也不迟。”
施诗还想推辞,薛姥姥却适时地轻拍其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听你婆婆的话,她是一片好心。”
薛姥姥心中自有盘算:儿媳赵梅并非善茬,今日吃了大亏,难保往后不会伺机报复。
她年迈力衰,云薇薇一家虽善良热心,但终究非亲非故,不能事事依靠。
有凌家人照拂施诗,她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