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犀利,字字掷地有声,透露出不容小觑的锋芒。
话语一转,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对了,听闻您上次自己上演了一场苦情戏码,试图寻个短见。难不成,是因为我在不经意间让您感到难堪了吗?要知道,我连做个护士都觉得是种束缚,又怎会费心去争夺那些对我毫无意义的位置呢。”
语毕,视线如鹰隼般精准地锁定在楚凌云身上,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当然,这个世界上总不乏那些容易被表象迷惑的糊涂虫,会轻易相信你的这一套说辞。”
听见“苏婧”二字从楚凌云口中冷冷吐出。
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少见的严厉,让空气中顿时凝结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心底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曾经那个温顺如小绵羊的苏婧。
何时变成了如今这朵浑身带刺、难以接近的玫瑰,且似乎对他内心的感受日渐漠视。
苏婧注视着楚凌云依旧维护琴琴的态度,心中的失望如同寒冰一样一层层叠加,凉意直透心底。
她故作惊恐状,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楚凌云,我每天忙碌于生计,哪有那份闲情逸致去针对你那所谓的‘大恩人’呢?”
说罢,她优雅地转身,步入柴房的阴影中,留下一串决绝的背影。
“凌云哥,别因为我与苏婧之间的纷争影响了你们夫妻的感情,你还是尽快离开为好。”琴琴的话语中满是无辜与关切,却不知这正是点燃苏婧怒火的导火索。
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意,苏婧立于门槛之上,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故意为之,你以为你来这里的目的会是什么好事?放心吧,除非是愚不可及之人,否则没人会将你当作什么救世主看待。”
琴琴闻言,脸色骤变,嘴角微微颤动,内心的恐慌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难道自己的意图已经被看穿?
琴琴迅速调整情绪,吸了吸鼻子,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凌云哥,我……我先告辞了。”
正欲离去之际,一个冷硬如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所有的温柔与伪装。
“景同志,你确实该离开了,这里并不是你该踏足之地。”
琴琴仰头,只见楚爷爷一脸严肃,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爷爷。”
琴琴试图以柔克刚,却换来楚爷爷的冷淡回应:“景同志,称我为楚老书记就好。”
楚爷爷态度坚决,让琴琴措手不及,她连忙解释道:“楚老书记,我只是想给凌云哥送点汤水,没有别的意思。”
楚爷爷接过那只斑驳的搪瓷碗,递回给琴琴,话语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决绝:“景同志,关心朋友本是好事,但频繁出入我家实为不妥,希望你能理解,往后不必再来了。”
琴琴咬紧下唇,内心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怒火,但在楚爷爷面前,她只能强行按下这股冲动,勉强维持住礼貌的笑容:“楚老收藏家,我明白了您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充满年代感的搪瓷碗,简短告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