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拿起酒精棉球,仔细地为刀身消毒,确保每一寸刃面都光洁如新。
这刀,既是她的防身之物,也是她行医的利器,其锋利程度足以令人心生敬畏。
因此,她总是格外小心地将其包裹在柔软的白布之中,藏于不易触碰之处,生怕活泼好动的喜儿无意间触及,引发不测。
“记住,明日我将再次前来更换药物,七日之内,切记不可让伤口沾水。”
苏毓语气平静而坚决,对一旁忐忑不安的江训忠叮嘱道。
江训忠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低沉而诚恳地说:“谢……谢谢你。”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苏毓轻轻一笑,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须如此,如果不是为了给子陵一个公道,我本无意介入此事。”
见江训忠脸上闪过一丝不解,苏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你以为,我为何故意不给她使用止痛药物?”
江训忠怔怔地看着苏毓,她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神秘莫测,让他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凉意,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夜已深,苏毓急步回到家中,首先进入视线的是躺在床上安然熟睡的喜儿。
她轻声问向站在一旁的江子陵:“刚才的动静,没把她吵醒吧?”
江子陵摇了摇头,赵氏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即便是隔着几道门也清晰可闻,但他欣慰地回答:“没有,她睡得很安稳。”
苏毓闻言,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那就好,我最怕的就是打扰到她。”
正当她准备转身之际,江子陵轻声唤了句:“阿毓!”
“嗯?有什么事情吗?”
苏毓回过头,温柔地应答。
江子陵略显迟疑,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什么意思?”
苏毓显得有些不解,“你是说关于赵氏的事情?”
江子陵点头默认。
苏毓对江子陵的顾虑感到一丝困惑:“你的意思是?”
“就是……忍受着内心的不满,去为她治疗。”
江子陵尝试着解释。
苏毓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深邃:“确实,这过程并不愉快,但这并不仅仅是为了你。在这个村落里,人言可畏,今日若是我袖手旁观,往后恐怕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对别人的看法并不在意,但我们毕竟生活在这里,尽量避免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