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富心中的恶念如同野草般疯长,终于在一个阴森漆黑的夜晚,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伸出那只罪恶之手,试图向江子陵与苏毓发起报复。
江子陵尽管与苏毓共处一室,却坚持彼此分床而眠。
苏毓体贴地提出轮流照顾年幼的女儿喜儿,一个晚上她照顾,下一个晚上换江子陵负责。
江子陵虽然心疼苏毓睡在硬邦邦的桌子上,但在她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两人决定轮流值夜。
这一夜,当苏毓轻轻起身,准备替换已疲惫不堪的江子陵时,无意间瞥见窗外一抹鬼祟的身影。
她立即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唤醒江子陵,用眼神示意他保持安静,同时指向窗外那个模糊的轮廓。
江子陵瞬间心惊肉跳,凝神望去,只见那人半蹲在窗边,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探。
随后,他悄悄起身,缓缓走向门外。
不多时,门缝间赫然现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尖刀,正被一只颤抖的手缓缓拨动门闩。
江子陵见状,立刻将苏毓护在身后,苏毓却镇定自若:“没事,交给我。”
她迅速从门后取出备好的木棍和麻袋递到江子陵手中,嘱咐他腿脚不便,只需在一旁协助她行动。
两人屏息凝神,紧紧贴在门后,目光死死锁定那门闩,随着它一点一滴地松动,心跳也愈发剧烈。
终于,门闩完全脱落,门外之人轻轻推开门,悄然步入屋内。
苏毓反应敏捷,瞬间抓住他持刀的手臂,猛力一拽,刀子应声落地。
接着,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对方的下颌,封住其呼救之声。
皎洁的月光下,来人的面容清晰可见,正是江有富。
苏毓冷笑着对江有富说:“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话音未落,手上力道陡增,江有富下巴脱臼,只能痛苦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哀鸣。
此刻,江子陵毫不留情,麻袋套头、木棍狠击,下手之重,连苏毓都不禁为之一震。
江有富在地上痛苦挣扎,由于下巴脱臼,无法发出高声呼救。
眼见江子陵仍不停手,苏毓急忙劝阻:“够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江子陵,此刻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口中冷冷吐出三个字:“他该死!”
苏毓被江子陵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得一愣,忙不迭地劝慰道:“子陵,冷静点!你可不能为了这种人而背负上人命官司,那实在不值当。再者说,即便他罪有应得,也不能让他死在咱们这屋子里,那得多晦气啊!”
江子陵在她的安抚下,终于渐渐收起了手中紧握的木棍,粗重的喘息声在这沉寂的黑夜中格外刺耳。
此刻,他内心的后怕如同潮水般涌来,令他心有余悸。
若非今晚苏毓恰巧因心疼他腿伤,起身与他互换床位,及时察觉到江有富持刀闯入的险恶意图,后果真可谓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