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桓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得仁,叹道:“那便见见吧,请那个使者来吧!”
次日,二人对坐于厅中,两排坐满了金军部将,金声桓率先开口道:“孟浚无人了,竟派你这么个老头来见我。”
孟鸿闻言笑笑,随后开口,道:“金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将军之言,大缪,岂不闻,昔日廉颇老矣,尚能饭食三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岂有以年齿论乎。”
金声桓闻言有些烦躁,摆摆手说道:“少说屁话,孟浚让你来做什么?”
“吾主孟浚,素闻将军忠义,故遣吾来,欲与将军共谋太平之事”
“呵呵,孟浚可真不要脸,不过胜了一场,本帅拥兵十余万,坚城数十座,胜负尚未可分,居然还敢来劝降,什么狗屁太平之事。”金声桓不屑的回应道。
金声桓环视左右,见诸将未发一言,气急道:“吾尚未败,清军屯兵江北,李帅进军福建,三面夹击,胜负未料。”
孟鸿也不气馁,回道:“将军之言,又缪矣,岂不闻兵贵精,而不贵众,南陵城之战,将军拥兵数十万,吾王不过五万众,一战破之,天下扬名,将军徒增笑耳,上饶城,尚有兵一万,林统镇一至,不发一矢,不损一兵一卒,安稳入城,百姓箪食壶浆,夹道相迎!至于李成栋之流,吾王起兵之时,兵弱将寡,尚可一战破其军,如今吾王拥兵数十万,此僚有何惧哉。
缓了一口气,孟鸿接着说道:“至于鞑虏,其博洛兵败浙江,生俘郡王勒克德浑,况且长江之险,已在吾王之手,遍观南地,无一人为敌手,将军若执迷不悟,恐怕生死族灭,诸多将士,为而赴死疆场,悔之晚矣!”
金声桓闻言大怒道:“竖子,安敢辱我,老子战场厮杀时,孟浚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尔竟敢遣你这个老匹夫过来羞辱我,贼子,来人,来人,将此贼推出斩之!将其首悬于城头!”
王得仁急忙劝道:“大帅勿恼,自古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其不过垂垂老朽,勿恼,勿恼!”
旁边的金军部将纷纷劝阻,随后张应维又道:“使者,可先退下歇息一番!”
孟鸿微微一笑,摸了摸胡须,道:“好,需知吾王之威,天下闻名,王者之诺,万金不止!诸君深思!”随后昂首挺胸,施施然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