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浚当即毫不迟疑,抽出佩刀,向前一挥,大声令道:“大旗前出,全军追击贼军!定要活捉金贼!”
骑兵冲垮金军,步军紧随其后,什么是摧枯拉朽,什么是所向无敌,什么是追亡逐北,眼前无数金军的惨叫声,求饶声,哭喊声,便是完美的诠释这一切。
二十余万的大军,金声恒本部精兵还没展开阵型,便被孟浚所击溃,金声恒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不停的朝后涌来,和正要向前的金军推搡在一起。
金声恒羞愤欲死,感到深深的耻辱,“大帅!快走,局势崩溃!先退回径县!再图复仇!”几名金军部将簇拥在金声恒身旁,急切的劝道。
周军各部,漫野而上,呐喊着向前冲锋,俞安举起王旗,大吼道:“金贼完蛋了,大家上啊,活抓金声恒!”
“活捉金声恒!活捉金声恒!活捉金声恒!”孟浚身边的亲卫纷纷振臂高呼,士气如虹。
漫山遍野的周军,看见王旗,皆知大王亲临战阵,纷纷发出振奋的吼声,一时间,在广阔的战场上,王旗所到之处,周军士气高涨,金军土崩瓦解。
兵败如山倒,后方还在赶来战场的金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被乱军裹挟着往后溃退,后面的金军有的还不服气,推搡着骂那些逃遁的士兵为懦夫,胆小鬼,可随着这些溃兵的后面,则是大批的周军马队,他们正成群结队的掩杀而来。
金声恒看着战场,已经彻底崩溃的金军,他却不愿意走,他知道,这场败仗,对他意味着什么。
金声恒喃喃低语道:“我还有本部精锐,对,张应维呢?命他集合本部,堵住贼军,对堵住贼军,张应维呢?”说到后面,金声恒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大帅,张将军已经陷入乱军之中了,大帅,先撤啊,兵败如山倒,周军全线进攻了!”金军大纛旗下,众多部将彻底慌了神了,纷纷劝说。
“…………”金声恒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声音从嘴里发出,几名部将见此,互相对视一眼,不由分说,拉着金声恒,簇拥着,往后逃窜。
掩杀,这是所有的将军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意味着一方彻底崩溃,又意味着另外一方可以无情的收割,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溃兵。
此时在南陵城南面至径县北面,这段六七十里的路程,将成为金声恒挥之不去的噩梦,径县出南陵城平原,形同一个喇叭口,结果那些溃兵越跑感觉越挤,越到后面,几乎已经跑不动,有的溃兵甚至都脚不沾地,都已经被其余人挤着跑了不知道多久。
两条腿的奔跑,哪里能跑的过四条腿的骑兵,面对着这四散奔逃的金军溃兵,周军也已经追疯了,很多人就盯着金声恒的大纛旗追,想要活捉这条大鱼。
“活捉金声恒”的话在战场上疯狂的吼叫,听的金声恒身旁的部下惊心胆战,一名部将见那护旗兵还死死的扛着大旗,紧紧的跟随金声恒,气的大骂道:“还不把大旗扔下!”
说完一把夺过大旗,掷于地上,随后头也不回的狂奔而走,只留下那面精美的大纛旗,在无数的脚踏下,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