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边儿吃着饭,一边儿琢磨着怎么跟这个混不吝的儿子说方千雪的事儿。
这小畜生前年知道了老大的打算,把老大打的好几天下不来地儿。所以今天老太太打算委婉的跟方逸提方千雪的事情。
这混蛋儿子,她该拿他怎么办?其实小儿子她是疼爱的,可这烂泥扶不上墙啊!
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享乐花钱。但凡他有点本事,他那房也不至于依靠大房活着。
你说你们这一房依靠人家活着你倒是有点儿自知之明啊?没有,整个二房都没有,个个跟要账鬼似的。
一个丫头而已,还舍不得。整个方家起来了,难道你二房不借光?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
老太太打算掰饽饽说馅儿,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这混蛋儿子听。
娘两个各怀心事,在‘虚伪而‘和谐的氛围下吃完了早饭。
“哎!娘啊!这么多年了,儿子都40出头儿了,头一回享受到母亲的关怀。
啧啧,以前你关心大哥的时候,儿子是多么的心酸。”方逸擦擦嘴,端起女侍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一下口又吐到了痰盂里。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不疼你还养着你?
你现在逍遥快活两手一摊,谁养着你那一大家子?”老太太不服气的在儿子头上拍了一巴掌。
她如今也是70多岁的人了,虽然活个百十来岁不成问题。但人生无常,说不定来个病痛人就没了。
她担心这个老儿子游手好闲一无是处,以后她要是没了,老大要是不管二房,这一大家子该怎么办?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太太一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酸。
好在千雪那丫头现在有钱,以后老二也算有了指望,不然可咋整?
几个女侍上完了茶,老太太挥了挥手,几个人都退了出去。
“亲娘,您跟儿子说说为啥账房上不给二房支月钱?
我两个儿子都在上学,大闺女马上就要谈婚事出嫁。
怎么滴?我们这一房不姓方?难道我们这一房不是方家子孙?”方逸慢悠悠的端起茶饮了一口。
“哎!儿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方家日子没有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