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清进来就看到这副模样更加火往上撞,但她不敢发火,还得忍耐。
压了压火气温声软语道“二爷,不是我大晚上的来打扰您,是实在迫不得已呀!
咱们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您在外面是快活了,可家里大的小的都快吃不上喝不上了。
找太太,太太说身子不爽利不见我,您是一家之主,这事儿我不找您找谁?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呜呜呜,我,我被逼无奈。
儿子上学伙食费都交不上了。这冬天马上就要到,想给两个孩子做件棉袄都没有钱。
跟管家说了到库房去拿点儿布,我自个儿做,管家不给我。要支月钱也不给。
呜呜,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该给的月钱为什么不给?
呜呜呜!去大嫂那里,大嫂也跟我东拉西扯的不往月前上提,这就是有意不给了!
大房两个小姐穿金戴银的,可我的女儿……呜呜呜。
太太这边不肯出头,我一个姨太太去要钱人家根本不理我,还给脸色看。呜呜呜……”说着说着,施婉清就悲从中来,帕子捂脸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委屈,哭也是真的。到账房看脸色,到了大房大太太那里还是看脸色。
姨太太的身份真是走到哪儿都让人瞧不起。早知道方逸这么没用这么穷,她就不嫁给他了。这一阵子不是后悔就是在后悔的路上。
方逸‘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猛然坐起。他身上有些钱,所以这几天没有上账房支钱。这些情况他不知道。
但确实是发月钱的日子到了,他的月钱都给二房的三个孩子用。
每次都是白依瑶去领,这次为什么白依瑶没领?
“行了,你别哭了,明儿我问问。敢不给钱,反了天了,不给老子钱,老子就把方家拆了。
回去吧!爷要睡觉,睡足了,养足精神爷才能给你要钱。”方逸摆摆手打发施婉清走。
今天晚上酒有点多,头有点疼,现在去要钱也发挥不出他正常的水平。
施婉清擦擦眼泪点点头“有爷这句话就行。”她知方逸是个魂不吝,大房再不给钱,方逸是真的敢闹起来。
两兄弟又不是没打过架,那可是她亲眼所见。
别说,这混不吝别的方面不行,打架还挺能的。当时把方权打的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