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狡黠笑意。
果不其然,乌西终究放不下我,竟在深夜里又折返回来。
哼!口硬心软的女人。
朱厚照蓦地自迪西身后抱住她,低语道:"既已前来,又怎可轻易离去?我早已知晓,你是舍不得离开我的。"
迪西吃了一惊,待辨认出那是尊主的声音,才放下忐忑之心。
在灵力涌动之间,迪西刚欲启齿,却被一股炽热的法术之吻紧紧封印住唇瓣,那双威猛有力的大掌在其周身经脉间流转探索。
“嗯……”
太子殿下竟是如此焦急修炼双修之道。
迪西心中挣扎,欲抗拒这浓郁情愫而又不愿拂逆爱侣之意。太子殿下一手揽住迪西,将其牵引至床榻之上,竟在绵长的吻中同时解开了她的仙袍禁制。
这般做法,合适吗?
迪西虽有抗拒之心,在朱厚照那如狂澜般的情欲攻势下,却逐渐卸下防御。
朱厚照察觉到乌西此刻与先前有所不同,双修秘术的施展略显生涩,而肌肤相触之处似乎更为滑腻如丝。
这些微妙变化并未令朱厚照深思,他只当是这位千变万化的仙子姐姐展示出的另一面风情。
不对!定有古怪!
朱厚照灵台清明,从欲念之境回归修炼之心,越发觉察事有蹊跷。怀中的仙子犹如幼猫般在他胸膛撒娇磨蹭,还不时伸出舌尖轻舔,仿佛回味着双修之后遗留的天元之气。
“太子殿下,迪西该回去了,我是背着母亲偷偷跑出来的,若是让她老人家发现了,可就尴尬至极了。”
听见迪西的话语,朱厚照不禁瞠目结舌。
自己曾言,即便是世间最好的戏子也无法做到如此逼真的演绎。
加之刚才指尖触感的微妙差异,尽管身形略小些,却更为紧实且富有弹性。那种仿若穿越屏障的真实感受,怎可能是伪装得来的?
迪西穿戴整齐,温柔地抚过朱厚照脸颊,留下一记仙气萦绕的吻,随后眷恋不已地离去。
朱厚照惊愕之余,陷入了困惑:
究竟是何等变故?乌西返回之后是如何与迪西沟通的?这对母女是否早已串通一气?
又或者,倘若乌西真心希望将迪西许配于己,为何迪西声称是偷溜而来,并需悄然归去?
如此行径,岂不是更应留下来共度春宵,以巩固双方的关系吗?何况以乌西的智谋,理应知晓仅凭一次双修之举,并不足以迫使他非娶迪西不可。
然而自己似乎是白白占了便宜,她们又能如何?
朱厚照反复思索不得其解,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遂起身点燃灵烛,为自己斟上一杯滋养元神的仙露。
经过几番修为消耗后,补充些许灵液至关重要。
饮毕,朱厚照心境稍定,瞥见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不禁反思自己方才对待迪西是否过于强硬,初次双修便施展出诸多玄妙法门,也难怪迪西能够尽力配合。
于是他更换了床单,待一切妥当后,终于悟出一条出路——自己并未蒙受任何损失,明日只需向乌西问明真相即可。
次日清晨,乌西前来伺候朱厚照换装之际,他以探究的目光望向乌西。
乌西误以为朱厚照是在询问她是否已将此事告知迪西,遂从容回应。
乌西羞涩地轻声道:“昨夜星辰之下,迪西询问于我,问taizi殿下是否有意纳她为道侣。我当时欲言又止,本想说其实taizi殿下心仪之人是我,不想迪西竟误解了我的意思,误以为殿下愿与她结缘。看着迪西满脸期待的模样,我不忍将真相告诉她。”
紫阳真人朱厚照心中明悟,如此看来,迪西昨晚悄然潜入自己的修炼静室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如今事态变得棘手起来。
朱厚照面色凝重,犹豫着是否应该告知乌西关于迪西昨晚来访之事。
这该如何启齿?
诉说你的女儿曾来过,我未能识破其真身,将其误认为是你,乌西能够相信吗?
乌西见到朱厚照满脸困惑,还以为他为此而不悦。迪西此刻并不在场,她紧紧拥住朱厚照,轻轻地在他的颈部蹭着说:“我一时之间也无从对迪西说起此事,容我想个妥善的办法,在适当的时机向她阐明真相。”
朱厚照问道:“若迪西寻我而来,我该如何应对她?”
乌西略作思索,答道:“那就暂且搪塞过去吧,我会尽快找个机会向迪西讲清楚。”
朱厚照心道,搪塞?昨晚的事还不够“搪塞”的吗?
正欲向乌西透露昨晚的真实情况——信与不信,悉听尊便。我确是直到最后才察觉不对劲,那时已为时已晚。
朱厚照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迪西恰好哼着仙曲悠然步入房间。
乌西眼带恳求地看着朱厚照,希望他能在迪西面前帮衬一把,给她一些时间和女儿解释清楚。
朱厚照只能将未说出的话收起,毕竟当着二人的面,这样的事情不宜言明。
迪西满面春风地向朱厚照行了个仙礼,道:“参见taizi殿下,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