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正要将身份文牒放回木盒之中,却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随即,屋门被拉开。陆见慌忙抬头向门口看去,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虞雁回。
“虞医士怎么来了?”看到虞雁回出现,陆见方才松了口气,问道。
“我听他们说医监在这里,便找过来了。”虞雁回一边回答,一边有些惊奇地盯着陆见手中的文牒。
“陆医监在这里做什么?”虞雁回一脸好奇,问道。
“听闻冯既白已在州府被收押,我就过来看看,查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罪证之类的东西……”陆见放下文牒,对虞雁回道。
“既是这样,那是该好好查查。”虞雁回笑道:“冯既白贪渎成性,这些年不知聚敛了多少不义之财。这一次铁证如山,务要彻底清算才好。”
陆见点头称是,末了,看着虞雁回,他突然拿起文牒,向虞雁回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和冯既白有关?”虞雁回也有些疑惑,出言问道。
“我也不知冯既白为何在此藏了这样一张文牒,想到虞医士常去牢中,应该比较熟悉这些犯人的情况,所以便问问你。”
“哦?”虞雁回接过陆见手中的文牒,查看了一番,却是沉吟着思虑了片刻,随即皱起了眉头。
“怎么?虞医士莫不是也不知此人?”陆见眼看虞雁回神情,已是猜到了个大概。
“我虽然常常去大牢中为囚犯看诊,每个监区都去过,但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印象……”虞雁回沉声道。
陆见闻言,低头看着那张文牒,默然不语。
“医监对此人的身份,有什么猜想吗?”
“我怀疑,这个人,便是传说中安州大牢的百晓生。”陆见淡淡道。
“百晓生?”虞雁回一脸疑惑,显然对这个称呼十分陌生。
“对,我也是从阿魏那里听到的坊间传闻。说安州大牢里有个百晓生,身份成谜,但只要是大牢里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具体是谁,罪名为何,却几乎没什么人知道。”
“竟有此事?”虞雁回听陆见讲述,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思索了片刻,忽然激动起来,伸手拽住陆见:“这么说,找到许铮有望了?”
“对。”听到陆见肯定的回答,虞雁回面上现出光彩,抓着陆见的手臂便摇了起来,须臾之后才感到自己失态,连忙将手放下。
“那,陆医监,我们什么时候去大牢,会会这位百晓生?”虞雁回的神色已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