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材确实普通,但将之合在一起煎服,药效猛烈,恐怕就不再是治疗内伤,而是造成内伤了……”
“你是说,陆见与梁斌狼狈为奸,正设法想要替梁斌脱罪?”
“小人也只是怀疑此事,不愿坐看恶人逍遥法外,故而前来提醒使君一句。”冯既白笑吟吟地回答着江时修的问话,一边标榜自己主持公道,却句句都想要置陆见于死地。
“本府知道了,若无别的事,冯医监便请回吧。”江时修淡淡说道,冯既白一听,却是一脸错愕:“使君……”
“冯医监还有事?”江时修皱眉淡淡问道。
“不,冯某无事了……”冯既白看着江时修的表情,连忙说道。
“冯医监且去,你所言之事,江某定会遣人调查,倘若陆见与梁斌果真沆瀣一气,伪造伤势以此脱罪,本府绝不姑息!”
“既是如此,下官便就此告辞,相信使君定能恪守律法,主持公道。”
“本府为官就一条原则,谁违法,本府就办谁!若是冯医监违法,本府也绝不手下留情。”
江时修心中明白,冯既白的背景也并不干净,因而出言敲打冯既白,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
“下官不敢,不敢……”冯既白连道:“既已无事,下官便就此告辞,请使君保重,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听凭驱使!”
江时修看着冯既白离去,低头思虑片刻,迈步向堂上行去,路上,一名刚刚到府内当班的差役看到江时修,连忙向江时修问好。
“有劳小兄弟,将沈捕头喊到堂上来。”江时修出言吩咐道。
差役闻言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沈元便挎着刀,威风凛凛地来到堂上。
“禀使君,捕头沈元前来听命。”
“沈捕头,本府交由你一件要事,此事只能你亲自去办,勿要交托给手下人。”
“是,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亲自经办此事,绝不假手他人!”
“很好。”江时修点点头:“沈捕头从现在起,务必要随时盯住陆见。每日他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事,有异常蹊跷的地方,一定要及时报给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