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工作人员在山地的高坡上开始宣读法院判决书,审判员抑扬顿挫的声音通过高音喇叭在县城上空回响:
“陈某,男性,汉族,现年23岁…籍贯地为南湖省宜城县城关镇商周村人…于1982年2月4日在宜城县城关镇菜市场伙同他人殴打抢劫他人财物,犯罪性质极其恶劣,现根据xx国家刑法规定…犯抢劫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此令,宜城县中级人民法院…”
“王xx,女,汉族,现年16岁…籍贯地为南湖省宜城县岩市镇胡家村人…于1981年3月5日,在该镇红牡丹舞厅伙同多名男性青年团伙作案,强迫未成年少女卖淫,从事色情服务,以获取暴利,犯罪性质极其恶劣,现根据…犯流氓罪,强迫他人卖淫罪,侵犯未成年人权益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
中午十二点,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按照国人“午时三刻”斩决犯人的传统,现场指挥宣布行刑开始。
所有犯人都被押赴指定地点,“陪绑”的也不例外,他们跟判处死刑的罪犯唯一区别就是他们没有带头套。
他们被勒令站立一旁,每一个死刑犯旁边都有一个观刑的犯人,旁观整个行刑过程,接受“再教育”。
执行枪决的犯人被押了上来,每名死刑犯后面都有一组人,有四个武警,一名主射手,一名副射手,两名武警负责站立左右,按住犯人。
一般人都以为枪毙就是把犯人绑在木桩上,然后瞄准射击,其实不是这样的。
当时的行刑是由两个武警按住手臂,主射手负责用枪抵住犯人脑袋,再开枪射击,如果犯人没有死,再由副射手补枪,一直到打死为止。
开始围观的时候,国人只是觉得好奇,可是当枪声响起,血腥的场面就让人有些不适了。
谭震就看到有一名死刑犯居然被开了三枪,当枪声响过,一缕青烟升起。
犯人脑袋爆开一朵红花,血红的颜色泛着白色的脑浆流淌出来,瞬间让人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只想吐…
胡老四尿了,尿液顺着裤子流下,脚下是一片黄色的印记,熏得旁边的警察直皱眉。
胡老四打着哆嗦,脚根发软,要不是旁边有武警拽着他,他已经瘫成一团。
虽然他知道今天死不了,但这“死亡”的体验却令他终身难忘,只因为一时的贪念,导致自己身陷囹圄,胡老四终于明白了生存的意义,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当胡老四在刑场“陪绑”的时候,梁山正在特区的海滩迎着海风,晒着太阳。
他躺在海滩的沙滩椅上,喝着可乐,看着沙滩穿着泳装走动的美女,心情无比惬意。
他心里头暗暗庆幸,要不是自己摒弃诱惑,暂时的告别宜城。
只怕自己现在就跟胡老四一样,挂着“投机倒把”的牌子在刑场“陪绑”,在卡车上押着四处游街示众。
“梁少,磁带厂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一个穿着花色沙滩裤,戴着黑色墨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就是跟谭震他们做生意的文老板!
“放心吧,文老板,我们答应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小震这两天就到,钱也会随身带来,来了马上找地开工”,梁山笑着说道。
“好,爽快!港岛人经常说,时间就是金钱,我们可要抓紧啦”,文老板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