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进清了下嗓子，慎重地开口：“小的认为，季家提出这个条件，应当是想要吞并季家上任族长留下的财产。”
“当年季家上任族长死去后，将剩下的所有财产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瞬间那一脉内斗，最后的结局是季清宁带着妻子儿子离开白水山。”
“此后过了很多年，他突破到四转才重新回到季家。”
“再之后就是离奇的逝去，只剩下季末一人。”
“至于上一次季末摔落山崖，还是被人偷袭就不得而知。”
“大概率季家的上任族长留下了不少后手，来保证儿子一脉的安全。”
“此时联姻的条件是杀死季末，必然是看上了季末身上仅存的财产。”
“以小的感觉，此事要拖，让他们狗咬狗，继续内乱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内乱，季家族长一脉跟另一脉必然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要吃一些。”
“而内乱的头一起，两脉把持不住也打了起来，这样就到了咱们收割的机会。”
方想颔首，拍了拍椅子，大笑说道：“原进，你小子真是聪明，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
“狗咬狗，真棒啊。”
“季家这一脉蠢蛋，鼎盛时都不用其他家族出手，就自己闹得内乱不堪，让我们白捡便宜。”
“这一次肯定要榨干他们。”
“让他们一同滚去山林里陪伴昆家吧！”
原进笑容满面的复合，两人就像看到了许久之后的胜利一般！
大笑过后，方想眼睛微眯，笑着说道：“原进，你小子挺了解季家呀。”
原进笑容满面地说道：“当然啦，少爷，当年我父亲就忠于季家，不瞒您说，小的时候我还随着家父一同见过季家的上任族长。” “只是，后来内斗，季家飞速衰败，我的父亲也随之破产，家道中落，家父也曾寻求过季家的帮助，结果他们见死不救，到最后家父郁郁而终，我也流落到街道要饭。”
“他们这群杂种，死光了才好呢。”
方想看着原进眼瞳中迸发的烈火，欣慰的笑了笑。
“你会看到那一天的。”
“谢谢少爷。”
原进再次回归到最初的样子。
“好了，去休息吧。”
“是！”
原进低垂着头，小步退出房间。
夜深，月亮高悬于天际，散发白色光芒。
方想房间中的灯光散去，陷入一片黑暗。
静谧的黑夜中，方想突然开口：“夜伯，您觉得原进这个人值得信赖吗？”
黑夜中传来一段苍老的声音：“目前来说，没有问题，那种表情中的仇恨是装不出来的。” “尽管我们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主动接触季末的丫鬟，以及山下事情。”
“但我想他并不是季家的卧底。”
“这人可以利用，打磨好的话他将是我们对季家最锋利的刀。” “毕竟如果不是鬼魅传来的消息。” “咱们也没想到他的身世中居然还有秘密。”
方想的嘴角勾勒出微微笑意。
“自相残杀啊，季家，真有意思。”
……
清晨，季末从床上醒来，看着林淼淼像章鱼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
季末微笑，小心的将林淼淼的手掰开，听着她呢喃的梦呓。
季末来到窗边，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感受着清晨的光芒。
身体的疲惫几乎消失不见，疼痛也再也没有。
季末悠闲地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