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南亚
夜深,女人跪在祠堂里,身材曼妙,远处的海风吹进,夹带着海水微咸的气息,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双手合十时,优雅且从容。
身旁的男人低头看着她,又抬眼望向祠堂里的祖先牌位,嘴角微扬,一抹讥笑。
他身材笔挺,即使没穿西装外套,精心定制的绸缎衬衫也勾勒出他完美的胸肌和精瘦的腰线。
烛光摇曳下,他站在那里,即使是面无表情,也愈发显得稳重。
却也很不近人情,铁石心肠。
和一旁虔诚闭眼祷告的女人相比,他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但只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一幅精致的画卷,庄重宏伟的祠堂里,烛火摇曳,男人和女人,信徒与魔鬼,极具冲突的画面感。
男人把玩着手中如玉般精致雕刻过的打火机,咔塔声响起,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
烟已经叼在口中,却被一旁高贵优雅的女人打断。
“阿池,这里是祠堂...”悠悠的声音响起,宛如空谷幽兰,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宋池无奈一笑,剑眉舒展,将手中的烟随手塞入盒中,然后看着和他面容有些神似的好看女人,他不由叹了口气,薄唇微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长姐,祖宗在那边有着自己的日子要过,整天劳烦人办这办那,他们也很累的...”
宋池说这话时,女人的表情已经是不好看了,可他还是欠揍似的笑着。
宋蕴看着面前这个愈发冷漠的弟弟,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顾叔叔和宋家是世交...”
“哦”,宋池听着,挑眉看着她,表情神秘莫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波澜不惊,可不知眸底深处暗潮涌动,透着股杀伐果决般的决绝。
“顾叔叔也是老人了,为宋家也付出了很多...”宋蕴柔声的说着,她不再看向如今的宋先生,只是低头继续祷告。
良久,还是朱唇微启“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着姐姐话,宋池抬眼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眉头微皱,眼神深邃却暗如子夜,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仿佛整座祠堂只剩他一人。
祠堂里的一切,所有的一呼一吸尽在他的股掌之中。
因为与某人有过情感上交流,就选择原谅他的过错,他宋池不是这样的人,一旦对方有了错误,让他不如意,他是不会给对方知错就改的机会。
这个机会,自己那个死爹已经给过他了,他选择背道而驰,那么就别怪他不近人情。
他本就如此,不再是小时候会因他人生活的不如意而让自己陷入郁郁寡欢的悲悯少年。
宋池笑了笑,可转瞬间眼神便凌厉如刀,仿佛射出冰山的刀锋,直接插入人的胸口,让人陡然惊惧。
他十六岁那年因为和父亲的争吵,一气之下从英高退了学,入了blackwater worldwide,成了名雇佣兵,集训三年的日子可以说是痛不欲生,但他都忍下来了,成了那一批当之无愧的精锐。
甚至成了那群洋人大兵人人口中提到的当诛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