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向武平过去了,不是时间有限制。
端着野菜面条汤来的向欣不信,和二哥一起拉着大哥,怎么都拉不过去,带着大哥,他俩都过不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向毅平“……”
这是对他这个人有限制呗!
细细品了野菜汤里的面条,又薄又细,根根粗细长短一致,对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等弟弟妹妹回去睡觉,向毅平自己偷偷摸摸在房间里试,试了无数次,仍然是一个结果。
……
中午,季晓兰刚回到老村口,就被养父母和弟弟拦住。
“晓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养母刘卉的话,季晓兰是半分都不信的,她看向养父季德义,“爸,您找我有事?”
季德义冷声问,“晓兰,老宅里干净吗?”
“不知道。”
季晓兰摇头,“我每天四点就起床,晚上倒头就睡,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如果爸妈想知道,可以来试住一晚。”
季德义夫妻俩犹豫,刘晓杰倒是跃跃欲试,姐姐和涵涵没事,他一个男人肯定没事。
刘卉拉着儿子,喊走丈夫,“晓兰,听说高铁要从这边走,如果老宅子在拆迁范围内,房本还是要还给我的。”
没错,老宅是刘家的,所有一切都是刘家的,因为季德义是外地人,入赘进了刘家。
季晓兰心底升起阵阵悲凉,她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连个真正的家都没有。
夜晚,季晓兰静静等着后院动静,不知向武平换到铜钱没有?不知道向武平大哥向毅平回来没有,没有家,她就靠自己的双手挣个家。
……
一早,向武平就起床催促大哥去换盐,只要铜钱在季姐姐那边值钱,季姐姐就能换到银钱,就能给他们置办粮食和布匹。
向毅平倒是不着急,叫向武平同他说说这五年来家里发生的大小事件。
他本今日才能到家,昨天上午进了县城,遇到在酒楼做工的里正家二儿子,得知爹去世娘眼瞎后,他一刻不停的往家赶。
向家院子是五间正屋,两边各三间偏屋,他家和二叔家各占两间正屋和三间偏屋,中间的堂屋共用,厨房在堂屋后,与堂屋通着门。
只要在院子中间垒上院墙,就方便分家。
不分家,是想在兵役和徭役上互帮互助。
昨晚看到娘哭着摸索着他脸的刹那,他怒了。
为了这个家,他去了战场,爹居然还去服兵役,二叔和三个堂弟是干嘛的?
见大哥沉着脸,向武平在他旁边坐下,把家里变成这样的缘由一一道来。
在向毅平离开第二年,服徭役的通知来了后,向二叔打算去,向二婶哭,向二叔说叫向二平去,向二婶又哭,向爹就决定自己去,向二婶欢天喜地给向爹准备了干粮。
没几天,向爹被石头砸伤了大腿送回来,向二叔叫向二婶拿钱出来给向爹医治,向二婶又是哭。
向母按照向爹所说,自己挖药回来敷,几天后,向爹发高烧,才发现腿伤处已经烂了,再送治已经晚了。
向母怪自己不细心,没发现向爹在忍痛,没发现向爹的伤口溃烂,自责的每天哭泣,紧跟着向毅平战死的消息传来,向母一天三顿哭,哭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