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几个老师都傻眼了,都来不及拉住李昊,主要是太突然了!你要是遇到前一秒还在低头猛扒饭的家伙,后一秒就碗一摔,鞋都没穿好就直接冲出门的家伙你也懵圈!
李昊也是被这家人的恶心行为冲昏了头脑了,就那么直冲冲的奔向周家,完全不像他是平时遇事就苟的性格。
周家的篱笆门没关,李昊推开屋门进去的时候正是周家的吃饭时间。炕头上周家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端着碗正在吃饭,她可是屯子里出了名的尖酸刻薄的老不死的,谁敢让她不高兴了就堵着你家门口骂街,祖宗十八代的能骂半天都不带重样的。谁要是敢还嘴,她就脱光衣服躺在你家门口拉屎拉尿,仗着自己上了点年龄别人不好怎么样就胡作非为。她家里唯一一个不算糊涂人的老头子大前年秋天死了,现在家里是周家老太太和周父当家做主。
周父坐在炕桌前正在喝着小酒,他这人平时也是不招人待见的主。主要是被屯子里的人收拾惯了,平时不敢炸刺儿,只不过说话还是阴阳怪气的不招人待见,回家喝点酒就打骂自家媳妇儿出气。
他们旁边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年轻,正是屯子里李昊讨厌的那两个拎不清的混子之一。平时游手好闲的在屯子里晃悠,没事就爱找人打个架,虽说败多胜少,但架不住他自视甚高,平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自以为了不得。
周母和两个女儿围在灶台边烤着火,估计是得等到几人吃过饭了才能吃,他家的小女儿怯生生的看了看推门进来的李昊,一头扎进母亲的怀抱里去了,转头时李昊明显看到这个小女孩侧脸挂着伤,像是被拧后的淤青,手腕上也有不正常的痕迹。灶台边的三个女人或是额头上,或是手上,或是脖颈上,多多少少都有红痕或是淤青,连冬季的棉衣也遮挡不完。
周父:"吆喝!这不是大忙人李昊吗?怎么有功夫来我们这小门小户打晃了?咋了?中午没人喂食了?"
周家老太斜愣着眼瞟了一下李昊,嗤笑说:"咱们周家日子可不富裕,可不能出那些个势利眼和败家子,哪有吃剩下的喂别个?有些人有那钱给屯子里办这办那的,跟当官的吃吃喝喝,混的自己却是光棍一条。老太婆我跟他多要块花布做个罩袄都不肯,我看呐,也是个注定断子绝孙的货色!"
周家这个小青年是家里的独子,家里盼着成龙成凤,取名周有财。这个周有财听了自己奶奶和父亲说的话,内心觉得他们说的是真好真有水准,太解气了,他早就看很受大家欢迎的李昊不爽了!尖嘴猴腮的脸都变形了,哧哧直笑,也开口对着李昊调侃到:"吆喂,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拱进门里,见到长辈也不问个好,家里是没有爹娘教啊还是教的是窑子里的规矩?啊?啊?"
李昊:"爷们不是吃不起饭了上门讨饭来的,来就打听一个事,听说你家有财要结亲了?"
周家老太:"咋的?有些人自己光杆子多少年了,不兴别人搂个媳妇儿?有你啥事啊?瞎你md打听!"